約翰·馬丁尼斯的本職工作是位教授,在加入谷歌之前便已經開始做量子計算機硬件的研究,當時的研究經費主要來自于公立大學的撥款。
公家的研究經費大半時候都是不夠的。
大概也就是這個原因,約翰·馬丁尼斯才會答應加入谷歌。
原因就是谷歌有錢。
科學家可以對生活物質方面的要求放得低些,但是那些用來做試驗的儀器,實驗室制備的工業設施,納米級的觀察、加工設備卻太貴了。
明明是實現同樣功能的實驗室設備,老款的跟新款的,世界一流的跟二流廠商生產出來的,很多時候可以說根本是兩種不同的設備。
就拿簡單的示波器來說,老款可能示數讀不準,波形數據數據轉瞬即逝,為了研究一個波形,要么一遍遍重復,要么用手機拍照;而多通道高精度示波器隨便選,數據烤屏,直接自帶截圖,數據直接存為Excel模式,U盤一插,想怎么分析怎么分析。
更別提要求精度更高的納米級加工制備設備了。
所以約翰·馬丁尼斯選擇帶著整個團隊加入了谷歌,當然他很多學生并不是第一批加入的,而是等到博士畢業之后才加入到谷歌的大家庭。
對于一個極有能力的科學家而言,約翰跟谷歌相互成就。
如果沒有約翰·馬丁尼斯,谷歌也不可能在去年的發布會上展示他們的量子電腦。
但很顯然,雖然約翰·馬丁尼斯最終決定為金錢折腰,但作為一個純粹的科研人,他并不打算因為金主的壓力,就背棄科研的態度。
這顯然也不是桑達爾·皮查伊想要的態度。
“我病不認同您的說法,馬丁尼斯先生。要知道華夏人進入這個領域可比我們更晚,但是他們現在卻有追上我們的可能。”谷歌總裁當即反駁道。
“這能說明什么嗎?”約翰·馬丁尼斯詫異的看著桑達爾·皮查伊反問道。
“這還不夠說明很多東西嗎?”桑達爾要怒了。
“不不不,這什么都說明不了。量子計算機的發展規律,是根據我們對于量子微觀世界的理解推進的,簡而言之,我們對量子圍觀世界的理解越深,通用量子計算機的完成度就會越高,能力就會越強,這跟大家對這個方面研究時間的長短有一定關系。但要知道很多時候世界巨變只在于天才的靈光一閃。”
約翰·馬丁尼斯攤了攤手,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意思也很明確,我現在靈光有限,所以沒法給你保證幾個月后讓谷歌的量子計算機變得性能更強悍,至于華夏人為什么能有大成就,那是因為人家有靈感,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大哥我并不覺得丟人。
這讓桑達爾·皮查伊很懊惱。
“約翰,很遺憾聽到你這么說,但請你認清楚現實,這已經不僅僅是科研,你可以把這看成一次戰爭!是的,就是戰爭!所以谷歌必須在八個月后拿出更具有說服力的成果。”
作為一位管理一直很平和的總裁,桑達爾大概率是被暢享科技,不,是現在的宇馨科技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了。
在放棄了安卓跟谷歌自研操作系統Fuchsia之后,如果還要放棄量子計算機,這也意味著之前十多年里,谷歌投資最多的幾個羨慕全部以失敗告終。
這也意味著谷歌一直以來針對未來的布局,大半都成了笑話。
想到阿法狗出世時的風光,桑達爾·皮查伊還真沒法接受現在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