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案件公審。”
王躍說道。
“快,誰有冤都來訴冤!”
他身旁的一個倒戈的本地軍官激動地高喊著。
“小的有冤,求大王作主啊!”
“小的告本地王員外虛錢實契騙了小的女兒!”
……
周圍瞬間沸騰了。
青天大老爺這種戲碼無疑是老百姓們最歡迎的,雖然青天大老爺多數都活在傳說中,但不妨礙老百姓天天幻想著能有一個青天大老爺,既然這樣那就扮一回青天大老爺。王躍緊接著在城中心的鼓樓設下審判庭,然后接真定府百姓訴狀,所有人都可以在周圍觀看。
有什么冤情都去找他。
尚方寶劍就豎在一旁,對著大宋律法定罪,有死罪的直接就在鼓樓前斬首。
當然,主要是針對士紳。
這個不用他故意操縱,老百姓們都很清楚,而且那些士紳實際上已經定了逆黨,那些地方官員在圣旨多次斥責要求解散軍隊的情況下,還繼續組織軍隊阻擋他入朝,這已經可以算造反作亂。同樣那些支持他們的各地士紳也是同黨,然后既然是同黨當然要抄家,所以包括詹度在內的真定官員和士紳,都已經是有罪之身,既然這樣老百姓不需要顧慮。平日里有什么冤情,這些士紳對他們做過什么壞事,那些官員們有什么貪贓枉法的惡行,統統來鼓樓當著外面圍觀的無數軍民來告狀。
然后王躍也同樣當著這些人的面公審。
審完定罪。
該流放開荒的流放開荒。
該殺的直接拿尚方寶劍行刑斬首。
鼓樓。
“你有何冤情?”
王躍一副青天大老爺的架勢看著前面一個破衣爛衫的女人,不過看年齡也就二十出頭,后者懷里還抱著個一兩歲的孩子。
后者趕緊跪下……
“不用跪,公堂之上以后都不準跪,給她搬個凳子!”
王躍說道。
旁邊的士兵趕緊拿了個凳子給那女人,后者還不敢坐,王躍很干脆地一拍桌子,那女人才嚇得戰戰兢兢坐下,一旁戴著鐐銬的詹度等官員默默看著。他們都必須旁觀,王躍就是要在這里扒了士紳們的底褲,自然要讓他們在一旁看著,而其中一個官員的明顯臉色有些異常,估計他是認得這個女人。
“青天大老爺,奴家原本是本地大戶張凝蒲小妾,老爺納奴家之時已近六旬,一年多奴家有孕,其侄張鎮在外散播謠言,說奴家的老爺實不能生,從外面找男人讓奴家懷孕,以免家產落入其手中。那張鎮是舉人,族中都聽他的,族人不斷于老爺面前惡言嘲笑,老爺年紀大了受不過氣,竟然被氣的吐血臥床,其時奴家已生下這個兒子。那張鎮不顧一家之情,令人將奴家及兒子逐出家門,之后帶著其弟闖入老爺房中,逼迫病床上的老爺以其弟為繼,老爺當晚就被氣死,他便以其弟公然奪了老爺家產。
奴家到縣衙告狀,知縣與張鎮交好,收了他的禮,反說老爺遺囑筆跡不符,那張鎮又找了個男人,說老爺就是讓他使奴家有孕,奴家無處訴冤,只能每日乞討為生。”
那女人哭著說道。
“啊,圣賢書教出的就是如此?”
王躍看著詹度。
后者默然不語,旁邊那個官員臉色蒼白。
“遺囑何在?”
王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