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在祠堂哭訴,卻被那張鎮趁機奪走撕毀,不過好在老爺其實寫了不只一份。”
那女人說道。
緊接著她掏出一打一模一樣的遺囑來……
“你為何不繼續告?”
王躍笑著說道。
“回青天大老爺,奴家原本想繼續上告,只是那張鎮跟著知府辦軍務手下有數百兵,奴家自知告也無用,不想老天開眼,青天大老爺來為奴家主持公道了。”
那女人說道。
王躍接過一打遺囑,這個女人和那死鬼老頭都很精明,后者知道自己一死這孤兒寡母斗不過他侄子,為了以防萬一,干脆寫一堆遺囑。而這個女人去祠堂哭訴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張鎮撕毀遺囑,若不是張鎮以為撕毀遺囑就萬事大吉,恐怕也不會讓她一個女人活到現在。
“世安公,你來鑒定這字跡,來人,去弄一份張凝蒲寫的東西來!”
王躍說道。
“不用了,老朽認的他筆跡。”
詹度緩緩說道。
“那就請吧!”
王躍說道。
“何知縣,你做的好事!”
詹度看著那個官員恨恨地說道。
后者嚇得趕緊上前……
“世安公,這女人告狀時,常勝軍已然在攻打阜城,下官以為張鎮本地豪強,正是可用之人,大局當前何必為一死人傷一豪強之情!”
他戰戰兢兢說道。
“哼!”
詹度冷哼一聲,很顯然默認他做的也不無道理。
“中山王,這筆跡是張凝蒲本人。”
他說道。
“帶張鎮,算了,也沒必要帶來了,直接宣判,以侄子逼死親叔,迫害堂弟,附逆就不用說了,這樣的貨色還留著做甚,直接砍了吧!拿我的尚方寶劍去,將張鎮斬首示眾!”
王躍說道。
旁邊高杰立刻扛著他的陌刀走了。
“世安公,看來這圣賢書教出來的也未必比我那些雜書教出來的道德上更加高尚啊,話說就這行為在儒家似乎也很嚴重吧?他都是舉人了,這圣賢書讀的也算精通,不知這精通圣賢書者,又如何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
王躍看著詹度說道。
“閣下以一孤例來證圣賢書無用,似乎有些過于武斷了。”
詹度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