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部下紀律森嚴,真乃精兵也!”
岳飛感嘆著。
他還舉著王躍的望遠鏡,在那里四處看著。
“錯,嚴只是次要,女真的軍紀比我還嚴,不戰而逃失陷主將的殺全隊,而我只是十抽一而已,但他們仍然打不過我。因為我除了軍紀森嚴之外,還給了將士們想要的,我給了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給了他們同樣為人的尊重,還給了他們值得赴死的未來。所以我才是無敵的,他們強的不是身上精良的鎧甲,手中的火器,戰術的精妙,而是可以面對具裝騎兵一步不退的意志。
這才是他們真正無敵的。”
王躍擺出一副睿智的嘴臉教育著岳飛。
后者沉默無言。
此時山下甚至響起士兵們的歌聲,很顯然他們并沒有因為要迎戰六倍于己的敵人而恐懼。
“來了!”
他突然說道。
王躍抬起頭看著北邊,初春的新綠中,一片塵埃如霧氣般升起,很快遠處的一座土丘旁,大批騎兵的身影蜂擁而出……
“兄弟們,我去給你們砍幾顆女真的人頭。”
王躍站起身很隨意地說道。
說完他抄起旁邊的巨型陌刀,直接指向天空,下午的陽光在刀身反射,恍如一道長刺,下面那些迅速進入臨戰狀態的士兵們立刻一片激動的吼聲,哪怕聽不到王躍聲音的,看到塔山頂上這道光芒,也明白他們的大王要親自出馬了。
“這里交給你了!”
王躍拍了拍岳飛的肩膀說道。
岳飛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他就那么目送王躍扛著陌刀縱身跳下烽火臺,連馬都不騎昂然地走向前方正狂奔而來的女真騎兵。
后者速度很快。
就在王躍走下塔山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半里外,不過明顯被王躍搞得有點懵逼,這個家伙一身板甲,為了裝逼還鍍了金,搞得恍如夜宴里的某人一樣。頭上鳳翅盔,但卻加了一個有些猙獰的金色面具,鳳翅盔上恍如倭國大名般,豎著一個很招搖的金色四角星,可以說整個一個土豪金,在陽光下金燦燦地走著。對于狂奔而來的女真騎兵來說,這簡直就是無異于插標賣首,只是這一幕怎么看都很詭異啊。
不過他們還是停下了。
不是因為害怕王躍,而是他們本來就是前鋒偵騎。
因為赤盞暉的騎兵封鎖南路,銀術可知道王德進攻嚴州時候,已經是今天早晨了,后者是昨晚到達隰州然后今天黎明啟程清晨到達。
緊接著銀術可派人報告粘罕,后者中午知道,然后調動各軍南下,哪怕一路狂奔,也沒能搶在王躍前面到達塔山,他們的騎兵雖然能跑,但九十里仍舊是至少半天的距離,這時候前鋒偵騎才剛剛到達,至于后續主力,估計還得半個時辰才能趕到。
然而他們停下了,王躍卻沒有停下,而且扛著陌刀囂張地繼續向前……
“來,送幾顆人頭來!”
王躍用女真話吼叫著。
對面至少三百弓箭拐子馬,一個個憤怒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