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云和劉永華都說,支書,能成的,只要咱們勁往一處使就能成。
在夏河村的參觀經歷對三人觸動很大,他們既是興奮又是愧疚。
興奮的是有人已經趟出一條路來,說明種植業是大有前途的,愧疚的是為什么早不這么干。現在動手,項目卻一直沒有落實,拖延到現在。
宋輕云:“龔支書,白馬是個怪人。這種一輩子呆在學院里的老學究永遠只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太通人情事故,說難聽點就是擰。他認準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的愿望你如果不替他滿足了,無論怎么樣都不好使,在他心目中可沒有顧全大局一說,他自己就是大局。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爭取一下羅南。”
劉永華:“羅南那里我也得出面,代表村民委員會和她談談,希望她能夠為了全體村民的利益和脫貧大計做出犧牲,咳,也不算是犧牲。畢竟,白教授給了那么多租金,都趕上拆遷了。”
龔珍信卻道:“宋輕云你找羅南干什么,還嫌村里的閑話不夠多嗎,你還要不要前程了?再說,我也得保護你。”
宋輕云一陣無語,怎么龔珍信你也要保護我?
我頂天立地,敞敞亮亮,無懼別人的閑言碎語。
龔珍信:“永華你是個實在人,羅南就是個悶屁,你去找根本就說不通。這事只能我去辦,畢竟你代表我代表村黨委代表組織,她羅婆娘不能不嚴肅對待。還有,這事比較敏感,宋輕云去談不太合適。”
宋輕云倒是奇了,問:“怎么不合適,不就是說出租她家老屋的事嗎,支書你這就是拿我當外人了,我可是第一書記。”
龔珍信臉色一整:“我和羅婆娘關系自又不同,我是她的長輩,又是一個村的,我這次是要給羅南說個對象,宋輕云你覺得你去說媒合適嗎?”
“那可不合適,我自己都是光棍漢,替羅南說媒,那不是笑話嗎?”宋輕云正要說笑,突然意識到不對,瞪大眼睛:“說媒,你要幫她和誰說合?”
龔珍信:“把杜里美說給她。”
“啊!”
龔珍信:“別激動啊,松油門,好好開車,別沖下山崖把咱們給報銷了,你聽我慢慢說。”
他便把杜里美昨天晚上來找自己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便,道:“杜老板說,一旦他和羅婆娘成了一家人,夫為妻綱。作為一家之主,他可以做主把羅南的老屋租給白馬,這事不就解決了,你們怎么看?”
宋輕云瞠目結舌:“這這這……支書,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講三綱五常這一套,這不是封建思想嗎?”
“三綱五常難道不對,咱們是落后山區,人都保守傳統。”
劉永華:“我看這法子好。”
宋輕云:“永華,你……”他突然有點氣惱:“支書,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咱們退一萬步說,就算羅南和杜里美成了一家人,那老屋也是人家羅南的婚前財產,是受法律保護的,他杜老板可無權處置。”
龔珍信道:“就算無權又怎么樣?羅婆娘死活不肯把房子租給人白教授,其實就是害怕最近租金落不到自己手里,而被村兩委給她管起來,她多精一個人呀!既然享受不到大筆租金,最后還弄得沒有地方住,自然是打死也不肯了。這婆娘,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