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宋輕云和陳建國、樂意就開始確定名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的陳建國就叫道:“宋書記,陳文書,樂委員,我可困難了,帶我家里去,帶我家里去。”
宋輕云:“去,別搗亂。你生老病死都由丁芳菲管,我還想過要摘掉你貧困戶帽子呢。”
陳長青大驚:“摘不得,宋書記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我老光棍一個,無兒無女,符合政策。還有,剛才我算是幫了村兩委一個大忙,你總得幫助我一下吧?”
樂意點頭:“也對,陳長青貧困戶符合政策,等下倒是可以帶志愿者去他家。”
宋輕云:“我沒有意見。”
陳長青大喜:“那我先回家等著,我得先換一件破衣服醞釀一下情緒。”等下可得哭窮,說不好還得流淚,情緒不到位怕是擠不出來。
說完,就一道風似地跑了。
他如此無賴,宋輕云也沒有辦法。
可惜等到看到那群“志愿者”之后,宋輕云就笑了,道:“得,陳長青這次要失望了。師妹,是哪陣風把你吹來的,是不是白教授讓你過來的,是不是他改了主意,答應把實習基地放我們村?”
沒錯,來的正是梅詠。
與她同行的還有十來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三輛車。
梅詠道:“師兄,老師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犟得很,他決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這次來你們村,是來度假的。”
“度假?”宋輕云一呆:“這里又什么好度假的,窮山溝溝。”
梅詠說你們這里氣候不是特殊嗎,陽光充沛,冬季白天氣溫可達二十四五度,簡直就是我省的陽光洲。
咱們省是個盆地,陰冷潮濕,其實是相當糟糕的。尤其是省城,一入冬就陰雨連綿,一兩個月看不到太陽也是常事。
蜀犬吠日說的就是這事兒。
梅詠又道,她母族有風濕和關節炎的家族病。不但母親,就連兩個舅舅也有這個問題。省城陰冷,每到冬季,三兄妹都喊疼得厲害。
無論吃多少藥,貼什么膏藥都沒有效果。
梅詠心疼母親和舅舅,想起紅石村這里干熱的氣候,就說服了一個大家族的人,開車過來越冬。
“師兄,給你添麻煩了。”她不住說。
宋輕云笑道:“越冬,咱們這里有冬天嗎,還需要越?說來也巧,今年春節我被上級勒令留守,咱們正好湊一起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