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夏雨天這才背了傷員匆匆而去。
宋輕云將就老娘過年給自己的一萬塊紅包都轉給了夏雨天,折騰了半天,他的酒勁上來了,也沒辦法走路回村,徑直鉆進了夏雨天的房間,躺人床上迷瞪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喊:“醒醒,醒醒。”
宋輕云睜開滿是眼屎的眼睛,就看到雙目全是血絲的夏雨天。就問:“小夏你回來了,現在幾點?”
“九點了。”
“這么遲?喝酒誤事啊。”宋輕云一骨碌從床上跳下地,開始找水喝,他口渴得厲害:“傷員情況怎么樣了?”
夏雨天不說話,掏出一包煙要抽。想了想就放下來,把手伸進宋輕云兜里:“抽你的,你的高級香煙。”
宋輕云唾了他一口:“你這人那么可惡,有臉問我要煙?”
夏雨天點著了猛吸了幾口,才道:“醫生說還好送得及時,事情不算太大。廖三姑就看起來燒得嚇人,其實就是頭發被燎光,胸口和腹部起了水皰。現在她正在醫院里用燈烤著,估計住上一星期就可以出院,運氣好的話也不會破相。其實她最大的問題是左手虎口處,將來怕是使不上力。”
宋輕云說:“那就好,還構不成安全事故,不然你可沒辦法給上級交代,也影響前程。”
夏雨天嘆息:“什么前程不前程,人沒事就成。宋輕云,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
宋輕云:“如果你想還人情,就把收割機師傅派去我們紅石村。”
夏雨天搖頭:“你這人太功利,這事你不說我也會做的,不然我還是人嗎?我本以為咱們是好朋友,既然你這么說了,是是是收割機去你們村,這個情分就算是還了?”
宋輕云:“我們是朋友啊。”
夏雨天板著臉:“還是那句話,咱們以后如果有事涉及到兩村的利益沖突,你我各為其主,誰也別客氣。”
“德性。”宋輕云又唾了一口。出了這檔子事,小夏心情肯定不好,說話難聽也可以理解:“小夏,秸桿是個大難題。咱們兩個村氣候條件特殊,晚上冷的要命,秸桿粉碎還田后一兩年都腐爛不了,嚴重影響第二年的收成,不解決怕是不行的。你我都是駐村干部,咱們合計一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
夏雨天:“沒法子,只能讓村民把秸桿先找空地堆著,以后再說。”
“以后又能怎么樣,一年兩年還行,三年五年呢?既然你答應把收割機既我,我就還你一個人情,我找到個地方收秸桿了。”
“當真,有人要秸桿。”夏雨天猛地站直了身體:“這年頭還有有人要秸桿,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以前市里有造紙廠,可以解決一部分農民的秸桿,前些年不是因為環保關張了嗎?
現在農村的秸桿已經成了一大公害,你倒給錢也沒人肯收。
宋輕云笑道:“其實這事年前我就開始考慮了,琢磨了幾個月,可算是找到辦法了。我一個同學家是開木炭廠的,離咱們市也不遠,開車三個多小時就到。他把秸桿收進廠后,放設備里高溫高壓處理,壓成做燒烤用的機壓炭,生意不錯,只是消化能力有限,要不了那么多。我也是好說歹說,人家才念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答應要了。只是……”
“別只是了,就讓宋輕云你可得帶上我們村。”夏雨天眼睛亮了,急問:“他有什么條件?”
宋輕云:“人家的條件也簡單,你得給點油錢,一輛貨車倒給一百塊。”
“我給,我給/”夏雨天大聲歡呼:“我這就跟領導匯報一下,讓鄉里解決這部資金,這可是一件大好事,領導肯定會同意的。宋輕云,你的資金街道解決了嗎?”
宋輕云回答說解決了,咱們街道是市里最富的鄉鎮之一,這筆錢又不多,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