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坑里一看,就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男人的眼睛。
原來,她在丟煙頭的時候正好丟到偷窺這的臉上,這才讓犯罪分子暴露了。
余桂花嚇得嗷一聲拉起褲子就跑,跑回車間半天才醒悟過神來,趴在工位上放聲大哭。說,我余桂花冰清玉潔了一輩子,還有幾年就領退休金了,今日卻被人看得囫圇,我還有什么臉面對孩子們,面對孩子們的爸爸?我不活了!
就有女工過來安慰,問,真看囫圇了嗎,會不會沒看全,你沒吃虧。
余桂花哭道,你拉屎不脫褲子呀,一脫不就亮出來了?當時那流氓的眼睛離我只有一尺遠,你說看全沒看全?
工友們抓頭,道,那就是看全了。不過,你都這把年紀了,也不用放在心上。
“一把年紀了就不用放在心上,這是什么道理,這是人話嗎?”劉總說到這里憤怒了:“你們幾個必須把壞蛋給我挖出來,三天,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我有話在先,三天之內如果還沒有找到人,你們這個月的獎金都別想要。”
劉總這兩天脾氣很壞,辦公室的工作本就繁雜,現在有兼代管保衛處,這才剛接受就出了這擋子事。
余桂花的丈夫得聞此事不依,昨天跑廠里來都跟劉總拍桌子了,說讓交出壞蛋,還得賠錢,不然就堵廠門。
劉總吃了他的罵,很郁悶。
按說,這事直接報案就好。問題是,事情影響太壞,還是她剛才所說的,如果傳了出去,以后誰還敢來廠里上班。
因此,她下來后立即找到余桂花車間的幾個工友,勒令她們保密。
她對眾保安說:“這事你們偷偷地查,不許聲張。如果沒有猜錯,流氓應該是咱們廠里的男工人,你們摸排一下。”
眾保安說肯定是男工啊,不然誰沒事干跑去看余桂花屁股?我們廠子就是個女兒國,各級領導就不說了,可以排除。剩下的男工人也就三十來個,這范圍就小了。
劉總點頭:“還有,這座廁所你們也要安排人手蹲點。色狼既然得手過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所謂狗改不了吃屎。我有種預感,他很快會再次耍流氓。”
一個保安問:“劉總,需要裝個攝象頭嗎?”
“不用,動靜太大,怕驚動了歹徒。”劉總沉吟了片刻:“剛才門崗里那瘦瘦的猴崽子一樣的那人,你們重點查一下。這人看女人的眼睛是帶勾的,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沒準就是那個變態。”
一個保安:“你說小毛啊,不會吧?”
另外一個保安:“什么不會,我看他就像是流氓。毛根每次跑門崗來聊天,除了說女人還是說女人,滿口都是葷段子,臟得很。”
還別說,保安雖然和小毛混得熟了,但仔細一想,卻想不出這人是哪個分廠那個車間的。
下來后大家一查,才發現毛根竟然是不是廠里的,人家在廠子里都混一星期了。他來干什么,這里又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
聽到保安的匯報,劉總先是發怒,說,一個廠外人員到咱們這里住了一個星期,竟然沒有人管,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然后又點點頭:“就是他了,變態色狼。繼續盯梢,不要打草驚蛇。”
毛根自然不知道保衛處的人查過自己,此刻他正在車間外纏著唐光明呢:“哥,哥,能不能借點戀愛基金,給個十塊二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