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醉成這樣,還能運動。”
“那我可不管,你現在就給我起來,我只看結果。”
“你蠻不講理。”
“我這就是在同你講道理。”
夏雨天酒壯人膽,喝道:“我懶得跟你說。”
就掛了視頻。
章老師又把視頻聯過來,夏雨天本待不理,但對方卻是契而不舍。
電話一連響了十分鐘,看樣子沒有停的架勢。
他實在煩得沒辦法,接通視頻,不等章老師發作,先吼道:“你不是要看我走路嗎,好,我現在就起來,走死給你看,保持視頻連接,我不走完,咱們誰都別睡覺。”
章老師:“你什么態度,我這是為你好,弄個好象誰要害你似的。我并不是要一定要你今天把運動量完成,你不是喝了酒嗎?我只是提醒你,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自己,你要對自己有要求。”
“要求要求,你需要什么要求,又要求我什么?”夏雨天吼:“首先,我不是你的學生,你不要試圖控制我;其次,就算我愿意被你管教,可我也是三十歲的人了,你不能用對待小孩子的態度……喂,喂,你掛我電話做什么……”
放下手機,夏雨天下意識地從床上跳下地,穿上鞋子就出門散步。
剛走不兩步,他才愕然發現自己在章老師的監督下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好象每天不走夠步數就罪大惡極,就不是人似的。
“難道的思想已經被她完全給控制住,這……也太可怕了吧……是是是,我知道章老師這么做是對我好,可我不喜歡,我接受不了……”
“我是自由的啊,我不想為自己找個媽。”
夏雨天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找女朋友結婚究竟是為什么。
無論怎么看,結婚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很吃虧的事。你得到的一尊菩薩,失去的卻是精神和身體上的自由。
可是你三十歲了不結婚,社會上怎么看你,組織上又該怎么看你?你這個人特立獨行,是不是什么地方有問題?
夏雨天想了想,覺得自己和章老師在一起,純粹是大家年齡到了,個人條件相互匹配,如果離開對方,怕也找不到這么合適的人。
大家在一起一個多月,卻實在保持著禮貌,口頭的稱乎也只是“章老師”“夏雨天”禮貌是禮貌了,客氣是客氣了,卻總少了那么一份親近。
或許在章老師心目中,只是下意識地把夏雨天當成她的學生,職業習慣真是要命啊!
一個多月,兩人每周約會兩次,吃飯、散步、看電影、說說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但始終沒辦法深入下去。反正是大家在一起可以,不在一起彼此也沒有什么好牽掛的,甚至連手都沒有拉過一次。
夏雨天突然想起上次因為問有沒有牽手的時候,宋輕云那譏諷的語氣,頓時惱火透頂。
不覺喃喃道:“宋輕云你可惡,搶了你們村的客源心里本還有點內疚,現在我不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