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全天下恐怕就你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
“天生劍胚,就是天生的。而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東西。”宋玉樓緩緩解釋到:“劍有劍魂,而魂的初體就是胚胎,有了劍的胚胎,才會有劍靈。”
白不易被他繞的有些頭暈,但還是點點頭咬牙記住。
“天生萬物,千年才會出這么一個玩意兒。生時如小孩,三月如頑童。等到劍胚過了十歲。就必須要認一個主人。認主的過程和咒文,從古至今都沒有記載。所以劍靈只能自己擇主。”
宋玉樓看看白不易:“你小子運氣真好。沒想到她會認你為主。”
“從古至今,劍靈都是眼高于頂的人物。但是一旦認主,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白不易聽著宋玉樓的話,心中一陣酥麻。他腦海中又想起了那日澄心叫他哥哥的情景。
“但是這有個過程,劍靈之所以是靈,它是脫離了**的靈物。所以一旦認主,三日后就會失明,再兩日后,就會失神,最后一日,**飛灰湮滅。”
宋玉樓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之間滿是懷念:“你帶她回去吧。明天,她的**就會飛灰湮滅,而她的靈,已經在你的識海中了。”
白不易心神大震,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神奇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相信。
宋玉樓一眼就看了出來,哈哈笑著:“老夫一生,從未誆騙過他人。你放心吧。”
白不易重重的點點頭,然后給宋玉樓鞠躬。吃力的蹲下身子,背著澄心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忽又覺得哪里不對,他轉過頭來問:“那我如何能見到他?”
“學劍吧。少年。”宋玉樓說。
“學劍?”
“蠢貨,劍靈已認你為主,當然是學劍,難道還要向老夫學嗎?棄劍用刀?”宋玉樓不滿的說。
“嗯。”白不易點點頭。“哪里去學?”
“哪里去學...老夫...怎的知道?”宋玉樓往后一趟。不耐煩的說。
“看宋伯的樣子,應該和我老師很熟。”白不易說。
“熟歸熟,那老家伙就算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樣不給他面子。”
宋玉樓一臉落寞:“現在他走了,連個下棋的人也沒有了。”
“下棋,老師也教過我。要不我陪你下?”白不易干脆的將背上的澄心放了下來。
“滾滾滾,就你那老師都下不過我。別說你了。”
宋玉樓重重的嘆了口氣,看看白不易,無奈道:“罷了,算是我怕了你。”
“當今天下,能學劍的有三處,一處在天山苦寒之地,七子七劍,算是名門大派。但是他們擅長的是以劍為陣,人少了,看不出來什么。而且他們看資質,你可憑著劍靈去求一求,說不定有希望。”
白不易想了想:“那第二處呢?”
“第二處,是西北劍爐。以鑄劍成名,招數大開大合,威力無窮。但是劍爐桀驁,一般不收陌生弟子。”
“第三處。”白不易繼續問。
“這三處嘛,普通人恐怕是去不了。”宋玉樓咧咧嘴。
“為何?”
“雄關漫道,正氣如城。那是我們人族,第一道防線,也算是,最后一道防線。在哪里,用劍者不知凡幾,每一個人幾乎都身懷絕技。”宋玉樓慎重的說。
“知道了。”白不易點點頭,然后又去背澄心。
宋玉樓就看著那個半大的小子,吃力的將蹲下身體,然后將澄心背在背上,還抖了兩下。
走到門邊,白不易又轉頭盯著宋玉樓。
宋玉樓皺眉:“還有事?”
“老師,沒有死。”白不易定定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