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蒼山似乎對陶夫子的存在有些忌諱,喃喃幾句,吞吞吐吐的不肯說實話。
白不易想了想,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用手去撥弄地上的野草,又問到:“前輩現在有何打算?”
洪蒼山無奈苦笑:“還能怎樣,現在只能尋個地方,潛心養傷,等傷好點了再做打算。”
“可想過去哪里?”
“哈,你小子不用套我的底,我也不會和你們一起走的。畢竟我做這事太大,牽扯太深。我在你們身邊,徒增危險而已。”
白不易點點頭,心中還是松了口氣。洪蒼山是有理智的,自己能想到的,他可能考慮得更加周全。
白不易不再說話,轉頭拉著阮芳芳尋了個地方給她計劃剩下的行程。
而張龍和趙虎又給洪蒼山拿了一些丹藥,和洪蒼山聊了一宿。
本來白不易和阮芳芳的行程就不快。
白不易是因為要背著那把玄鐵重劍,而阮芳芳畢竟是女孩子。
張龍和趙虎也不催促,反正都是按著天日給錢,多多益善。
雖然兩兄弟還是對洪蒼山有些敬仰,總覺得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太好。
但是白不易和阮芳芳到底還是上路了。
眾人邊走邊停,白不易也在仔細體會張龍教給自己的東西,一路上都是悶著腦袋想事。
趙虎總是先到前面去查探,而張龍在后面斷底。
這可苦了阮芳芳。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一路上走來,腳上起了好幾個血泡,她也不敢問,也不敢說。
自家大師兄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跟個和尚修禪一樣。
而她更加尷尬的是,她需要小解方便。又不太好意思說,就這么一路憋著,感覺自己肚皮都快爆炸了。
直到走到了陰陽山腳下。
白不易滿頭大汗的回過頭來,看著舉步維艱的阮芳芳,鼓勵道:“小師妹,再堅持一下,這山上有座破廟。咱們進去晚上就在這里過夜了。”
白不易以為自己是安慰和照顧,而阮芳芳覺得的是崩潰。
她忽然抑制不住,小聲的哭起來。
這一下,白不易和張龍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白不易皺眉,然后把自己背上的重劍遞給張龍。
張龍一接手,眼中精光一閃,這小子竟然一路上都背著這么重的劍?
“張大哥,你先幫忙拿一下。我背她上去。”白不易拍拍手。
阮芳芳心中一下就慌了。自己只是想找個地方小解,怎么弄出這么多破事。
她慌忙揮動雙手,示意不要。
白不易哪里肯。這個泥腿子少年絲毫沒有照顧人的經驗,直接跑到阮芳芳的前面蹲下,然后開始柔聲道:“小師妹,自己上來。”
阮芳芳感到一陣惡寒。她還要說什么,結果白不易一挺身,直接將阮芳芳抗在背上。
阮芳芳花容失色,左右掙扎。
白不易搖搖頭:“不要動。幾步路就上去了。”
阮芳芳這下是真不敢動了。剛才扭動幾下,身體中傳來了強烈的尿意,刺激著她差點就崩潰了。
白不易托著阮芳芳,這才發現自己小師妹還只是小丫頭,身體輕得不像話。和自己背上的重劍相比,幾乎是沒有重量。
白不易開始跑動。山路坎坷,弄得阮芳芳一顛一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