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神社,丹沢峰山腳之下。
此刻距離強烈地震以及丹沢峰峰成不過堪堪才過去十分鐘而已,但就是這十分鐘此刻整個厚木鎮都沸騰了起來。
現在本是凌晨兩點半本該是人人熟睡的時刻,但在厚木鎮此刻哪里還有人睡覺。
此刻,整個厚木鎮燈火通明,無數鎮民全部都涌向了丹沢峰原本進山的路口。
而此時,這個路口處當然還是有著四五十名警察執勤的。
雖然剛剛丹沢峰發展的過程讓這些警察震驚莫名,但驚訝慌亂之后在現場督導的水野孝雄與須藤拓馬的指揮下,這些人立刻又各自堅守崗位。
不過,此刻因為鎮民的蜂擁而至與群情激奮,這些警察現在可不輕松。
沖突,推擠在路口成了現狀,不過還好現場的警車夠多,這些警察甚至直接用警車橫在路上來當起路障。
站在山腳路口,聽著鎮民的叫罵,聽著身后部下的對鎮民的怒斥,水野孝雄背靠警車神色卻淡然如常。
“這就是這位土地神的力量嗎?”
“果然厲害。”
望著夜色下一眼望不到頂的丹沢峰水野孝雄吐了一口煙霧出神道。
看著出神的水野孝雄,一旁的須藤拓馬卻是苦笑。
“我們這位土地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處的類型,我們剛走祂就弄出這場動靜。”
“雖說看似無心,好像只是為了‘裝飾’自己的神社道場,但這時間點恰到好處,難免不是做個我們官方看的,震懾意味很明顯啊。”
對此,水野孝雄回神一笑,同時還伸出手拍了拍須藤拓馬的肩膀。
“這難道不是聰明人的做法嗎?咱們也要換位思考嘛。”
“既然神明真實存在,那么真神肯定與人一般擁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如此表達不滿倒也算說的過去。”
“再說,如果針對警方的封山,這所謂土地神還無動于衷,那么這也就只能說明這神明也就那樣了。”
“而現在嘛。”水野孝雄一笑,眼神中頓時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現在主動權可不在我們手里了。”
水野孝雄自始至終都表現的非常淡然,同時也是一副局外人的輕松模樣。
而這當然被須藤拓馬看在眼里。
“水野刑事你倒是說的輕松,要知道這可是我所在的轄區啊,可想而知這之后我會有多麻煩了。”須藤拓馬愁眉苦臉的道。
“忙是肯定的,麻煩還說不上。”
水野孝雄笑著說道,同時目不轉睛的望著月色下的丹沢峰。
“說句失禮的話,須藤警部你也不過是一個警署的署長而已,這種層次的事可不是你我可參與的,我們只需要老實聽上面的指揮便是,小心一些便也無事。”
須藤拓馬一怔,仔細想了想后感覺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隨即他提著的心頓時落回肚子。
“這倒也是。”
不過,話說到這里,須藤拓馬拋開自身職務與立場,卻又對此刻的丹沢峰露出了敬畏之色。
“說實話,就這短短不到十二個小時內發生的一切真的非常讓人難以置信。”
“這又是神明,又是神跡的,我都快懷疑自己是否還在現實世界了。”
“誰又不是呢?”水野孝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