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一個人忽然之間得到了一些個自己之前從來就沒有體驗過的權利,那是肯定要好好利用一番,之前在韓擇木的想象中,李倓就一定會是如此,不過李倓這兩個要求一提出來,他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訝之色。
他提出的這兩個要求,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排場,雖然時間上的確是有點緊了,不過現在的長安城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一般人都是知道的,而排場上,李隆基為了大唐做出過多大的貢獻啊,而且不說別的,太上皇怎么論還都是皇帝的爹呢,就算是比李亨的殯葬之事還要隆重,那都是說得過去的。
“那對于太上皇這一次殯葬的規格,以及一些良辰吉日……”
韓擇木還沒大膽到聽完了李倓的這兩句話直接就自己回去操辦了的程度,于是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張嘴問出來了兩個問題。
“咱們大唐之前不是曾經有過太上皇嗎?當初是什么規格現在就按照什么規格來!至于那些良辰吉日,宮中不是養著不少所謂的能人異士嗎?讓他們去算!就這兩天的時間,當中哪個時辰好就用哪個時辰!只有一點,本王的確是要求速度,但是你們若是被本王發現了有一點的糊弄,別怪本王直接給你們扔進大理寺!”
這回李倓說的可是相當的明白了,韓擇木和幾個侍郎連忙答應了此事,對于李倓的脾氣,他們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顯然,這個年輕的郡王不是個愿意多說話的人,更不是一個愿意讓底下的人自作主張的人,有了元載的前車之鑒,韓擇木先是對著自己身后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這幾個侍郎幾乎都是在一句話都沒說的情況下就跟李倓告別了。
李倓自然也是沒有留他們,直接擺擺手讓他們退下去,之后屋中就剩下一個韓擇木了。
“郡王,有些話,人多的時候不好說,元載在我大唐的朝堂上人脈甚廣,郡王如此就拂了他的臉面,太上皇的殯葬之事,怕是不會有多熱鬧了,這件事,還望郡王有個準備啊!”
韓擇木說的顯然也是十分含蓄,不過也算是對李倓提了個醒,那就是得罪了元載的話,特別是在李倓現在還只不過是個郡王的情況下,他不但自己不會對李隆基的殯葬之事做出什么支持,而且會讓不少朝堂的官吏對于這件事不聞不問。
“你是害怕自己完不成這件事,本王怪罪你,還是為了本王著想?”
在韓擇木說完了之后,李倓別的沒說,玩味的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身為禮部尚書,管的就是這種事,而且這殯葬涉及到的乃是太上皇,不管是誰,都是不敢在這其中起到什么不好的作用的,我說的,是郡王日后在宮中行事,或是經由這件事引發的其他事。”
韓擇木這幾句話的提醒,對于李倓來說倒也不能說是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這讓李倓幾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個韓擇木絕對跟元載不是一個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