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倓在處理大唐政務的時候,多半都是在自己的心里面給這些事排列了一個順序,可著著急的先來。
而他認為著急的,就是可能對自己的統治和大唐的國祚造成影響的,不著急的,就是暫時不解決大唐在他眼里也不會有什么變化的。
不過現在,李倓稍微有點明白了,自己雖然是大唐的皇帝,不過和其他皇帝一樣,他都未曾真正在大唐的國土上生活過。
要是按照常理而論,的沒體驗過這樣生活的人來管理大唐的百姓是一個相當不科學的事,除非是個天縱奇才,不然多半得拉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管是大唐還是哪個別的時代,都是昏君居多,明君只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
當皇帝本來并不難,因為不管什么事最終都是有人給你干的,皇帝的作用不過就是把合適的人安排在合適的位置上罷了。
不過就連這個事兒,大部分的皇帝都是干不好的,因為在皇帝的位置上誘惑實在是太多了,吃喝就不說了,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單單后宮這一項就能夠讓他們耗費掉大半生的精力了。
李倓沒有在這個時代當百姓的經歷,不過他畢竟還有在之前的時代當百姓的經歷,所以痛定思痛之后,他還是能做出改變的。
本來按照李倓的想法,這常平法實施下去了之后,自己就想要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建設一支強有力的水軍上面了,而且他的東牟捉守軍營之行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現在顯然就有點不行了,李倓知道除了平抑糧價之外自己一定還有不少需要做的事兒,得把百姓弄的再高興一點,自己才能安心去琢磨軍隊的事。
李倓這么想,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在他的心里其實也早就抓住了另外一個大唐百姓深惡痛絕的點,就是的關于鹽政。
到了大唐,鹽作為為數不多的調味品,也是百姓每天必須得攝入的東西,不管是富貴還是貧賤,每一家都是需要鹽的,而之前,就是在這個所有的百姓都需要的消耗品上面,大唐管理的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唐初,實行自由販賣,不收鹽稅。后來又實行國家專賣,官府大幅提高鹽價,甚至貪官污吏還會隨意抓人無償運鹽,坑害百姓,中飽私囊那是不一而足啊。
百姓們也是怨聲載道,恨透了食鹽專賣,與此同時同時大唐的鹽務機構龐大,開支驚人。不管是對于百姓還是對于大唐來說,都已經是一個毒瘤了,所以不光是李倓,就連張巡和許遠也都覺得這個事是早晚都得動的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