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趕快讓人去都察院,將那個所謂的“贓物”拿過來,當著大家的面,朱厚熜擰開了卷軸。
字寫得勉強,可里面的東西卻不含糊!
一張五萬兩的銀票,赫然在內!
張璁也傻了,五萬兩啊!
他居然不知道,這要是沒人要,賣出去,誰買了,還不撿個大便宜啊!
朱厚熜捏著銀票,嘴角上翹,隱約之間,能聽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郭勛!你陷害張卿,做局設計,你該當何罪?”
郭勛撲通就跪下了,這可真是邪門了!文官之中還有像張璁這樣的異類,不貪不占,連一個普通的字畫都不要,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臣,臣也是誤聽了謠言,臣愿意受罰!”
王岳輕蔑呵呵,這么大的事情,受罰就夠了?敢惹我王富貴的弟子,你不想活了!
“郭勛,你是如何知道張璁受賄?這五萬兩又是如何來的?你一個侯爵勛貴,禁軍將領,不好好做你的事情,卻跑出來陷害忠臣,阻撓變法,你不會是楊廷和一黨吧?王恭廠爆炸案,是你出的主意吧?不然那幾個文人怎么會想到火藥倉庫呢?”
王岳聲音很好聽,可他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刀子,戳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郭勛都哭了,這是多大的罪過啊!
結黨營私,刺殺天子……我們老郭家該滅九族了!
“陛下,臣,臣什么都說……是,是有人找到臣,說丈量田畝,他們損失太大了,想,想略微阻撓。”郭勛的聲音越來越低,只剩下不停磕頭。
“陛下,看在臣祖上為大明立功的份上,饒了臣吧!饒了臣吧!”
他的大腦門碰觸地面,發出嘭嘭的聲音,沒一會兒,就一片血紅。
王岳卻半點不想放過他,“你說阻撓清丈,是你的主意,還是他們讓你做的?這五萬兩的來源又是如何?還有,你們武定侯府,有多少田產,是不是超過了500畝的限額?”
如果說前面的問話,把郭勛嚇個半死,那么后面的直接給他送葬了!
“陛下,錢,錢是那些人出的,臣,臣的府上的確有些田產,可,可臣家大業大,人口也多,臣,臣沒有超過太多啊!請陛下明察!”
朱厚熜心里已經清楚了,他要推行清丈,像郭勛這樣的地頭蛇,就是最大的阻礙!
送上門的雞,不殺他,豈不是對不起那些作壁上觀的大馬猴!
“王岳,你跟張卿一起去郭英的府上,徹徹底底清查一下,朕想知道,這一個侯府,能藏匿多少人口,又有多少田畝,逃了多少稅賦,你們能辦到嗎?”
王岳大笑,“陛下,這事臣太熟悉了,請陛下放心,我保證替郭侯爺好好算算,他到底有多富裕!”
王岳一扭頭,“走吧,你可別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