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問了一句,昨天的律法廳里,一個坐在最末端的,始終沉默寡言律師,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在官司結束后,在場的律師團都在感激他,只不過他很快就離去了。
“鉑爾曼律師啊,已經走了。”
院長點點頭,原來那律師叫鉑爾曼,因為最近一年,他時常看到那個律師來律法廳里,對他只是有印象,但完全不知道名字,因為他看起來不起眼,但每每官司結束后,勝訴的律師們都會興奮的和他說點什么,但他從來都只是微微的笑著,然后離開。
院長靠近了這群年輕的律師,他饒有興趣的問起了鉑爾曼的事來,孫律師直接說了起來。
鉑爾曼幫助過不少年輕的律師,總是會在城市各地游走,還有一些關于鉑爾曼的其他事,一些年輕的律師們也在滔滔不絕的說著,院長微笑著說道。
“那這位律師應該是一位忍耐力極強的人,常言道,能忍下常人不能忍之事者,都不是一般人。”
一輛白色的車經過了酒吧的門口,院長急忙跑了出去,想要大個招呼,但車子卻已經駛上了區域公路。
昏黃的路燈照射下,白色小巧的車子在黑暗和光明中穿行著,然而此時車子卻放緩了速度。
在白色的車子旁邊,一輛從交叉口躥出來的咖啡色甲殼蟲小車此時也放緩了速度,兩輛車子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但在對頭的時候,兩輛車嘎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的放下了一些,兩輛車的駕駛者嘴角處都掛著一樣的笑容,白色小車里伸出了一只纖細的手,手里握著一枚在微光下銀亮的硬幣,似是炫耀一般,在手里掂量了下,隨后快速的伸回車內。
咖啡色小車里,一只有些粗糙的手伸了出來,默默的舉起比出了一個大拇指來,隨后車窗緩緩的關上,兩輛車同時起步了,朝著不同的方向很快便遠去。
.......
一個華麗的宴會場所內,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剛剛結束了一場舞會,冉智醉醺醺的靠坐在沙發上,妻子還在和其他商人們的妻子們談笑著。
冉智打著哈欠,他打算等醉意清醒一些,然后就回去了。
此時的冉智內心里是無奈的,最近發生的一起事讓冉智極為的難受,那個看似乖巧的兒子,竟然把同班的一個女同學肚子弄大了。
而大女兒倒是在上了大學談了一個男朋友后,逐漸董事一些了,也稍微聽點話。
兒子的事讓冉智在整個圈子里幾乎抬不起頭來,這種問題是很嚴重的,最后兒子被退學了,事情雖然處理掉了,卻讓冉智極為的糟心。
此時冉智看到了三個人走了過來,急忙起身和三人打招呼,他們是三聯公司的三個創始者,寶春,錢家振和盧德。
“三位還真是厲害,最近又拿下了一塊市場。”
冉智笑呵呵的說著,寶春看了一眼這個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矮個子男人,搖了搖頭。
“那是肯定的,不過你這身衣服倒是挺合身的。”
寶春的言語間有些諷刺的味道,冉智雖然聽出來了,但還是笑了笑。
“當然了,最近我們這邊的好多家服裝店里都有適合各種人群的搭配推薦。”
冉智剛說完,寶春的臉色就變了,冉智急忙轉移了話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但看著揚長而去的三人,冉智冷哼了一聲。
坐下來后冉智總覺得自己這些年變得越來越圓滑了,完全成為了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能夠放下臉面身段,自己終于活成了自己年輕時候最討厭的人,只不過卑躬屈膝能夠讓自己獲得巨大的利好。
“氣死人了。”
寶春火大的拿起了一杯酒,擰開后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
“你那個姐姐還真是怪人,連蘇莉找她,她都拒絕了,你有認真和她談過嗎?”
寶春搖了搖頭,自己在幾個月前終于找到了姐姐的行蹤,隨后直接過去和她談,可以運用她的創意來賺錢的事,但卻直接被寶珍拒絕了,她還是老樣子,服裝工廠,服裝商店,以及服裝公司到處的跑,給他們提供一些幾乎是免費的意見和策略。
而寶春自己也問過姐姐,希望姐姐寶珍可以給自己點意見,目前雖然三聯公司依然盤踞著市場,只不過新一輪的市場削減又要來了,他們想要轉型,插足其他的行業,但目前暫時也沒什么好做的。
所以寶春想要進軍服裝業,只要有姐姐給自己當顧問的話,自己絕對有信心,能夠把產業完全做起來,只不過得到的答案一次又一次都是拒絕,寶春已經不想聽到任何關于姐姐寶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