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8點13分
伴隨著一陣哭泣聲,一處位于底層的治安管理所內,一些戴著手銬的人緩步的進入一架大型起降機,他們都是黑戶,包括一些在幾個月前參與了暴亂者。
不少人還在哀求著,但押送的3科科員們沒有理睬他們的訴求,只是沉默著。
“我真的不敢了,下一次肯定不會那么沖動了,給我一次機會。”
一個中年人說著,但很快的被一名3科的人直接推入了起降機里,他嗚咽著,不斷的祈求著,一些人鬧騰了起來,但很快就被附近的3科科員們制伏后扔到了起降機里。
馬濤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略感無奈,但只能夠如此了,參與了暴亂對城市造成實際危害者,會被直接驅逐,而這一次還有100人的黑戶也會被驅逐,他們是長期不上稅,也不想登記身份者。
已經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了,但很多黑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打算到5科來登記身份,現在的結果就是他們會被無情的驅逐出去。
治安管理所的外圍已經圍滿了不少的記者,但馬濤已經讓手下們去守著了,不讓記者們進來,但街道上的嚷嚷聲越來越強烈了,有人反對這么輕易的就驅逐掉一些公民,覺得這些人沒有錯,為什么要被驅逐出去。
這樣的論調從昨天公布了驅逐者的名單后,就一直會出現,但上面下達的是死命令,必須嚴格的執行這次的驅逐令。
“頭,你還是出去看看吧,情況不妙,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了。”
馬濤嗯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此時街道上聚集了大量的人,記者們都在街頭采訪著,馬濤一出去就有大量的人涌了上來,很快鋪天蓋地的反對聲便傳了出來。
聯想到去年的投票,反對者和支持者只有不可思議的一票之差,城內一般人都在反對著這樣的驅逐,馬濤馬上示意,讓手底下的人組成人墻,先把人疏散了再說,馬濤可不想再次出現一些騷亂,到時候自己又要擔責。
此時馬濤瞥見了在人群中,有一個身上臟兮兮,頭發已經打結,臉上有著大量污垢的小姑娘,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經變得黑漆漆的,最近這幾天馬濤經常會看到這個小姑娘。
看著擁擠的人群,馬濤還是走了過去,隨后從人群里把這個小姑娘拉了過來,微笑著蹲在她面前,這小姑娘看起來是個流浪兒,看起來很瘦。
“小妹妹,你經常來這里,是你的父母在里面嗎?”
馬濤問了一句,小姑娘搖搖頭,張著嘴巴卻不會說話,馬濤有些無奈的拉著小姑娘。
“待會為送你到附近的孤兒院去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張著嘴巴但喉嚨里還是無法發出聲音,她在比劃著什么,嘴巴一直在說著什么。
馬濤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是哥哥兩個詞。
“你哥哥在里面嗎?”
小姑娘點點頭,馬濤牽著他走入了管理所內,小姑娘開始四處張望了起來,馬濤很快的調出了光影面板在人臉識別后,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信息,在快速的瀏覽了一陣后,馬濤無奈的拿著帽子,往下壓了壓。
這個小姑娘叫天愛,之前的那個富翁被殺案里的受害者,他的哥哥天痕在一個月前被逮捕,因為是逃犯,已經被列入了驅逐的對象。
去年監獄暴動的時候,很多犯人都逃離了監獄,之后行事科為了追查這批犯人,手忙腳亂,一些逃出來的犯人流竄瘋狂作案,最后行事科下達了通牒,要這些逃犯主動自首,結果自首者寥寥無幾,最后的期限是在去年的6月,過了期限一律按照驅逐法處理。
馬濤帶著天愛走了過去,在和幾名小隊長說了一聲后,他們進入了起降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