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對方越來越激動,鹿島明忽然做出了依然讓柳山太一不可思議的舉動。
鹿島明走上前,輕輕的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放心,我會幫你的。”
“我會讓你被所有人知道,我也會幫你把這封信交給真正有能力關注到這個世界的人。”
溫柔的話語傳入耳中,盡管在他聽來還有一些稚嫩。
“不、不要這樣,我有病。”這是自己從記事以來第一次有人肯距離自己這么進,第一次被人......擁抱。
“沒事的,你沒病。”鹿島明慢慢松開手,認真的看著對方:“時代的悲哀,并沒有成為你的悲哀,你的意志我會幫你傳遞給世界上的所有人。”
已經因為疾病,幾乎只留下了一條縫隙的眼睛,清澈的淚水流淌下來,劃過臉部已經不堪入目的皮膚。
很痛。
但是他感覺只感覺到了光芒。
他會想起了小時候,當別人還在幼兒園里,他就已經體驗過價值百萬的醫療器械在他的身上四處游走。
最后福利院不堪重負,暗中將他再次丟棄。
被人撿回去,又丟掉。
循環往復。
感受過溫暖,可最后這些溫暖又變成了蝕骨的刀。
可是他并沒有因此放棄生活。
可想而知,一個這樣的人,無親無靠,能夠在世界上生存到現在已經拼經全力了。
也就是在即將離開世間的時候,他才有時間去考慮一下正常人可以隨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之后,鹿島明又和他聊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
直到周六晚上,鹿島明又來了一趟,在這里留下一些東西和食物,然后便再次離開。
周六鹿島明的前來,被高崎杉派來盯梢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于是對方當即回報。
高崎杉第一時間接收到這個消息,然后找來長谷川一郎。
“鹿島明去見柳山太一了。”
“鹿島明?他和柳山太一是一伙的嗎?”長谷川皺著眉頭問道。
“可能。”
“那你之前傳過去的資料,會不會因此暴露?”長谷川擔心對方提前得知己方的抓捕行動。
“我們已經暴露了。”高崎杉搖搖頭,從最開始,我們就被對方欺騙了:“說起來,從最開始的時候,對方或許都是在偽裝,而我當時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現在想想,對方一直都沒有正面拿出自己的病例,或者是正面了解一些東西。
從流浪漢到劫匪再到柳山太一,對方一直在偽裝,在接觸我們。”
“那對方在郵件中說的四月三十號呢?”長谷川問道。
“或許......是對方在向我們正式宣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