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免提之后,鹿島明說道:“莫西莫西,我是鹿島明。”
然后,電話那邊嘶啞而又微弱的聲音傳來。
“鹿島......我感覺我馬上就不行了......感謝......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指紋在我這里,流浪漢在......在十五街區的工地上......還有......劫案......燒傷,最......最后,我們的約定......”
之后便再沒有了聲音。
鹿島明輕輕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放心,我會做到的。”
然后掛斷了電話。
“柳山怎么了!他說的指紋和死者是什么意思?”高崎杉感覺到了不對,急忙大聲問道。
“他死了。”鹿島明情緒有些低落。
那些玻璃球,他在某一天拿到了那個公寓中,死者的位置是他告訴柳山的,之后幾次去的時候,鹿島明都是帶去一些藥品和食物。
最后一次去的時候,他帶了足夠多的東西過去。
當時柳山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了。
“死了?”高崎杉聞言,飛快的拿出手機,通知盯梢的人去柳山太一家中!
“那他為什么會給你打電話?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高崎杉現在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他調查過我,他知道我沒有嫌疑,也知道我的身世,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感同身受,至于為什么給我打電話而不是你們,呵呵,難道你還指望一個忍受了二十年病痛和歧視的人,再去相信一個根本不會相信他的人嗎?他不會!哪怕那個人是你!高崎警官!”
鹿島明說著,看著面前二人有些難看的臉色,搖搖頭:
“我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你們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大我五歲的柳山他本是不想死的,但后來,他知道就算拿這些賞金去治療,也不過是茍延殘喘,所以他決定就把錢捐給醫療慈善機構。”
“那你們的,約定是什么?”雖然被問得啞口無言,但這并不是他們的錯,只是每個人立場不同罷了。
作為警察和偵探,就要對一切有可能的人或物產生懷疑。
但是作為柳山太一,他自然是不能接受這個。
否則也不會寧愿相信一個自己調查過的高中生,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等人。
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很快,高崎杉就收到了下屬的信息,說柳山太一已經死了,尸體......很慘烈。
房屋內發現了一封信和一袋密封好的玻璃珠子。
他們已經叫證物科的同事和法醫過去了。
高崎杉又派人去15街區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最新修好的工地,如果有,就像上面申請挖開,如果沒找到的話后果他來承擔。
之前的所有推理全部都被推翻,現在新的線索擺在眼前,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只能去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