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側是兩排樹干筆直、樹身純青中帶著灰白紋理的行道樹。高寒抬頭望去,可以看到它果實的樣子頗為奇怪。
這種樹木果實大約有小拇指頭大小,數粒為一組,被五片一組,張開如五指的葉片籠罩其下。
“這是什么樹?”張玉鷗也跟著高寒抬頭望去,好奇問道。
海星城一帶并無這種樹木。
“這是梧桐樹。”何甜說道,然后吟誦道:“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這就是鳳凰棲息的梧桐樹。”
“這就是梧桐樹?這世界上真的有鳳凰嗎?”張玉鷗向往道。
“哪里可能真有鳳凰?現在科技這么發達,如果真有鳳凰神鳥,早就被人拍下來了。”
“前面就是武道院了,我們先去拜見一下師父,我再帶你們從東邊開始參觀,大概一天時間正好可以參觀完畢。”何甜指著一個掛在樹上的牌子說道。
玄黃大學的武道學院占地面積大約有半個平方公里左右,有三座不大的小樓和一個操場,操場上有些學生在跑步、有些學生在練拳腳、還有些學生在舞劍。
武道學院和學校其他部分完全沒有任何隔離,若不是何甜指著武道院的牌子給高寒看,高寒和張玉鷗都不知道這里就是武道學院。
劉放晴的辦公室,就在正中間一棟紅磚綠瓦的小樓的二樓。
(綠瓦是琉璃瓦,只有位格相當高的貴族才可以使用,這是一種傳統。但在玄黃大學里,凡是教師辦公樓和教室宿舍,都是琉璃瓦鋪頂。)
三人敲了敲門,走進劉放晴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并非只有劉放晴一人,除了她以外,還有一男一女兩位學生模樣的人在。
“師父好,明學姐好,古學長好。”何甜向三人問好。
“見過劉大師。”高寒肅容行禮。
在外人面前,他不可能大大咧咧的稱一位武道大師為師姐,畢竟劉放晴已經自立門戶,不是向真館一脈。
“劉總顧問,這件事還得請您擔待,畢竟關系學校的榮譽。”
大概是已經說完了事情,兩名學生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劉放晴作揖行禮,然后轉身向何甜、高寒、張玉鷗分別行了一禮。
待到三人還禮之后,這兩名學子才走了出去,并用盡量不發出聲音的動作,帶上房門。
劉放晴揉了揉腦袋,有些頭疼。
“劉大師,有什么我可以做的?”高寒問道。
吃大師姐的住大師姐的,在飛艇上還欠了大師姐人情未還,現在大師姐有麻煩,就算出于禮貌也該問一聲。
“這里沒外人,叫我大師姐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玄黃大學與龍戰大學每年一次的學校聯誼就要到了,武道學院也要安排人手進行聯誼——說是聯誼,其實就是比個高低上下。”
“武道學院就這幾個歪瓜裂棗,叫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比?”劉放晴抱怨道:“就不該聽袁老頭忽悠,輸的太慘,我也臉上無光。”
“師父——”歪瓜裂棗之何甜,哀怨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