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我有些事想找你談談,你有空嗎?”高寒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才推門走入劉放晴的辦公室。
劉放晴的辦公室與眾不同,沒有座椅板凳,地板上只有一些軟墊靠枕散落著,靠墻的地方還有飲水和一些點心食物。
劉放晴自己穿著一身松軟的棉布衣物,斜靠在一張大型軟墊上,瞇著雙眼,胸腹間微微起伏,發出‘嗚嚕嚕’的聲音,就像一只吃飽了以后,正在休息的大貓。
若是以前,高寒會以為她在休憩,但如今高寒已獲得虎形和豹形兩家秘傳,知道這是通過氣血震蕩,煉化骨骼、鍛煉內臟的修行。
“小師弟,有什么事?”劉放晴懶洋洋的說。
“大師姐,我覺得這樣一家家武館挑戰下去,對我的武道修行已經沒有多少幫助了,還不如自己慢慢修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高寒有些猶豫。
因為這件事雖然因他而起,卻是大師姐一力推動,主要原因也是大師姐要把小本子上的武館都踩上一腳出氣。
“你想放棄挑戰?”劉放晴瞇成一條縫隙的眼睛緩緩睜開,盯著高寒,說道。
無形壓力降臨室內,高寒身邊松軟的軟墊憑空矮了三分。
“那些中級武者對我已經沒有壓力,我只是想節約些時間用來修行。”高寒硬著頭皮說道。
“你覺得,你的武技已經無懈可擊了?”劉放晴的聲音有些冷。
“不敢,但是我認為,臨場格斗不外乎感知、反應、速度和力量,這些武者基本素質我還有進步余地,與其靠與人交手、增長一些經驗見識,還不如增厚我自己的根基。”高寒辯解道。
“你是這樣想的?看來你這段時間運氣不怎么好,沒有遇到好對手。”劉放晴手腳全無發力,身體卻緩緩從臥姿直立起來。
這個起身的過程既詭異,又顯得順理成章,其重心轉移完全符合力學原理,但身形轉換中,給人一種如同液體流動般的感覺。
高寒心中一懔。
這種如液體流動般的起身姿態,是最省力的姿勢,但是對身體的柔韌性和對身體重心的把握,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高寒也做得到,但那并非高寒自己的武道修養,而是‘天蛇傳承’中本來就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導引姿態,這就是其中一個動作。
高寒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對第二個人說起過‘天蛇傳承’的事情。
唯一的一次是在飛艇上,高寒試圖把最前面幾個動作教給未婚妻張玉鷗,結果剛幫未婚妻拉了幾下韌帶,張玉鷗就嚎叫得和被殺的豬一般凄慘。
劉放晴淡淡的說:“真正的武技,要把身體內部的氣血導引、與外部肢體攻擊防御合二為一,攻守之間身心凝練如一,如此方可稱為武技——等閑不過是格斗技而已。”
“下面,我用中級武者層次力量出手三次,你只要接下任意一擊,武館挑戰就到此為止。”
高寒心中一凜。
雖然大師姐說把要把力量局限于中級武者層次,可高寒卻絕不敢小看大師姐這三擊!
要知道,如果以身體素質劃分,高寒在中級武者里絕對不算強者。
可他不但能壓制其他中級武者,就算高級武者出手,也要打過才知道誰贏誰輸。
大師姐雖然把力量壓制在中級武者水平,可誰知道她能把這份力量發揮到什么層次?那可是一位實打實的武道大師啊!
心中打鼓,但是面子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