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郁悶的?”張玉鷗拍了拍高寒的肩膀,挽著他的手臂,坐在他身邊。
“我媽說要把我的房間改造成嬰兒房,感覺我變成了外人似的。”高寒不高興的說。
這件事李恒曾經開導過他,不過事到臨頭,高寒還是有些心情不好。
“你怎么會變成外人?你是一家長子,又是家里收入最高的人,你是頂梁柱呢——再說,我爸爸也要再婚了,要按你這么說,我才是多余的人。”張玉鷗把頭靠在高寒肩膀上,低聲說道。
“——不要難過,你還有我。”高寒輕輕撫摸未婚妻的長發,同病相憐中。
“我沒難過啊?”張玉鷗抬起頭,驚訝的說道:“王星眉阿姨一直對我很好的。小時候我去巡捕房,每次都是王阿姨給我弄飯吃,要不是爸爸不希望打擾我備考,早就和王阿姨結婚了。”
“————”合著就我一個人想不開?
高寒轉移話題。
“開學一個多月了,你在學校里過得怎么樣?”高寒關心的問。
“老爺,你還知道問我啊?!同寢室的那幾位彩虹頭,都以為老爺您已經另結新歡,把我蹬了呢。”張玉鷗瞪大眼睛,做出驚詫的樣子。
“咳咳!”高寒覺得自己被大師姐一掌推在胸口的傷還沒好。
這段時間張玉鷗住校,弦高學院離放晴園也比較遠,白玉京的堵車情況之慘重,遠超過他這種來自海星城小地方人士的想象。
在白玉京上下班高峰時節,騎一輛自行車都比開車要快。
所以高寒整整一個月,就來看過未婚妻張玉鷗兩次。
“要不你搬出來,我們一起住?”高寒試探的問。
上次他就提出來過,不過張玉鷗說要享受一下大學校園生活,沒有同意。
聽得高寒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張玉鷗站起身快走兩步,在高寒面前旋轉一圈,白色的連衣裙如花朵般盛開。
然后,她站定身形,直盯盯的看著高寒的眼睛,說道:“寒,我們結婚吧,這樣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嗯!”高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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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通云武館。
高寒把內力在體內分成三道,互相之間激蕩翻涌,由內而外、帶動手臂產生奇妙變化,在幾乎不可能發力的情況下,高寒一只右手連續上下翻轉了四次,硬是從對方舞動出殘影的手臂中間游了進去,一掌按在對方胸口。
這一招,高寒是模仿劉放晴那三招中的最后一掌。
論起靈活變化,高寒還真沒怕過誰,而且受到劉放晴的啟示,高寒也開始嘗試,通過內力變化來帶動招式變化,讓原本就靈動異常的手法更加靈活。
“放晴館高寒——勝!”衛言宣布道。
“高寒教練,您這么年輕,這身功夫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通云武館教練、云手丁朝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苦笑著問。
他身體沒怎么受傷,不過心理傷害比較嚴重。
論起速度,高寒那直取中宮的一掌并不是很快,力氣也不是很大,但實在太滑了——無論自己把‘云遮霧掩’這一式怎么演化、自我感覺風雨不透,可就是擋不住對方探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