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城與何恬還有無數問題要和這個兒子好好交流一下,無奈人是社會動物,人情禮數不可避免,就連高寒也不例外。
有些地方和有些人,是必須拜訪的。
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當然是向真館。
天、地、君、親、師!
這里的親,指的是父母至親,并非什么長輩都可以與天地同列。
而這里的師,也僅僅指‘師父’——傳承絕學、并指導弟子立足于世的那種‘師父’。
父母賜予血脈、養育成人;師父傳道受業解惑,讓弟子可以立身社會。
上學時那種拿著薪水、教一門課程的老師,并非‘天地君親師’的‘師’——雖然這些傳授知識的老師也必須尊重,但與天地君親并列,那就太夸張了。
天地一般人碰不著。
武道大師打破人體極限、餐風月而傲王侯,也不怎么把君放在眼里,但‘親’和‘師’卻是必須尊重的。
所以,拜見父母之后,高寒就要去向真館。
下了出租車,繞過現代化大樓,向真館的后院,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其中幾座小樓錯落有致的分布其中。
這里是向真館的內館,只有獲得向真館武技真傳的弟子們,才可以在這里打磨武技。
至于平日里鍛煉身體,那還是在前面大樓里,使用現代化健身器材,效果比較好。
“咦,高寒?不,高師叔。”馬社杰眼尖,看見高寒從前院進來,連忙打招呼。
“馬師侄!”高寒笑著揮揮手。
高寒在向真館的時間其實沒多久,更是由于過分年輕,加之賀忘形重視親自點撥,所以他與向真館第三輩弟子大多不熟,只有馬社杰、于霞等區區幾人比較熟悉。
“高寒,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弄到武士位格了嗎?不過以你的功夫,武士是遲早的事。”
馬社杰和高寒一起參加觀云杯,知道高寒因為傷了人命,被取消在云州參賽資格,最后只能去白玉京另辟蹊徑。
高寒點點頭。
“等下你給我當陪練吧,我上個月積分剛夠,今年要是輸了,我就掉出去啦,你可得好好指導我一下。”馬社杰興高采烈的說。
武士位格和學士位格不同,若是荒廢了武技,在擂臺上屢戰屢敗,積分跌破底線,有可能被取消武士資格。
“沒問題。”高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答應下來。
馬社杰和周時遠兩位師侄,曾經想帶高寒去花天酒地,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行,但高寒還是承情的。
以他現在的境界,一眼掃過,就能看出馬社杰身體不平衡之處,若是進行針對性訓練,雖然不能一下子脫胎換骨,但增加幾分勝算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身影,從十米開外的樹蔭下轉了出來,正是韓猛藍。
韓猛藍雙腳左前右后微微分開,雙手一上一下,五指微微彎曲成爪,眼神凌厲之極:“高師弟,請指教!”
“師父!”馬社杰吃了一驚。
今天師父也沒喝酒?怎么一上來就對著高寒擺出一副全力出手的樣子?高寒雖然是武道天才,可哪里能扛得住師父這種頂尖武者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