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驟然傳入一聲慘叫,將雞窩男子嚇得一哆嗦,手中茶杯拿不穩落地。
“怎么回事?”雞窩男子試探著起身至屋門后,剛剛的慘叫似乎就在他家院門外。
此刻外面極為安靜,再無其它聲響。
雞窩男子又聽了會,懷疑是噩夢后遺癥,是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推開門走至院中。
“呱呱呱……”
一出院,右側大樹上棲身的七八只烏鴉立即飛空,眨眼不見了蹤影,似有什么兇物驚擾到了它們。
雞窩男子狐疑上前,停于院門處,好奇心驅使他矮身湊前,順著一指半寬的門縫向外望去。
“有人!”
雞窩男子看到了一身材曼妙的白紗女人,月光適時透過黑云落下,有種月下美影人的感覺,他輕咽了口唾沫,激動著抬目向上看去。
……
天亮,白府。
正屋前的院里,幾名丫鬟正在伺候方昊洗漱,一鬟幫方昊擦洗,一鬟手持毛巾站立一旁,一鬟幫方昊托著頭發,以免落盆打濕。
“城主,程家眾人已經出城,這是他們臨行前交給你的信。”親衛長等待方昊洗漱完畢,將一封信奉上。
方昊接過,懶得看直接丟入屋中,伸臂仰面,任由丫鬟用干凈毛巾將臉部、身上擦拭干凈。
“還有事嗎?”
等丫鬟擦拭干凈,另外兩名丫鬟將白色內袍給方昊穿上,方昊揮手散去丫鬟。
親衛長見到這一幕,極為羨慕,在這個拿命換吃食的世界,能有人如此服侍,是他們一生追求的目標。
“您昨日讓屬下關注的人,死了,死的很是詭異,同時死的還有七人,分別是鄰居、路人、打更人。”親衛長臉色很不好看,那人是他們自己人,也是義安城的兵衛,卻這么不明不白死了。
“詭異?怎么個詭異法,說說。”方昊目光閃爍了下,有下人搬來張矮椅,他順勢坐下。
矮椅前有他讓人準備的燒烤廚具,還有一條上好的五花肉,下人已經切好并串成串。
木炭也已點燃,方昊坐下親自烤了起來,時不時拿腰間葫蘆灌上一口烈酒。
親衛長不理解方昊的舉動,明明白府有廚師,方昊偏偏要自己烤,只能歸咎為特殊的愛好。
“死的很慘,都很一致,血沒了,身上長滿了惡心的黑毛。”回想下,親衛長一個見慣血腥的人都覺得有些惡心,臉部擰到了一起。
“稍后我親自去看,你要不來吃點?”方昊笑瞇瞇側頭,聽親衛長所言,他想到了香包中的頭發。
這賊老道……
具體情況只能親自去看,要說與紫色香包沒關系,他是百分之一百不信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邪祟’了。
作為一只吞吃邪祟就能復蘇的妖,與邪祟面對面,以后一定是個經常的過程。
“屬下不敢。”親衛長下意識就要答應,他確實沒吃早飯,只顧看死人了。話至嘴邊,突然注意到了方昊的眼神,那是一種另類的試探。轉瞬間,腦海就浮現出了白九祥的凄慘下場,瞬間驚出他一身冷汗,連連擺手。
方昊聚精會神烤起肉來,準備太倉促,很多華夏的調料他沒有找到,在兩邊說法不同,只能湊合了。
對他而言,親自做飯,一是愛好,二是放松、自醒、洗滌自身的過程。
前生常年的殺手生涯,便是這么過來的,避免成為沒有七情六欲的殺戮機器。
“義安城似乎很多大戶都舉家搬遷到朝龍城了?”方昊冷不丁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