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您的刀。”見方昊移目,酒樓老板嚇得一個激靈,連小跑至窗前,用盡全身力氣將刑刀從許東樹尸體、墻上拔出,然后小跑回來,雙掌舉起,諂媚的側頭仰視方昊。
可能是害怕,酒樓老板笑臉擠在一起,十分難看。
“謝謝。”方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拿起刑刀將刀上血珠甩落后歸鞘。
“城主,我水仙酒樓雖然不大,資產也不多,但聽聞城主府年久失修,愿意出二千兩銀子幫城主加固翻新。”酒樓老板不等方昊有所動作,快言快語。
“二千兩?您太客氣了,程某受之有愧,不敢接受。”方昊將站滿血液的手掌在酒樓老板干凈衣服上擦拭干凈,擦拭的很用力。
“三千兩!”酒樓老板聞著撲鼻的血腥氣,看著一臉血污的方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雙腿,抖的越發劇烈,同時咬著牙說出自己能拿出的最大錢銀。
“這酒是你們酒樓最貴,也是最好的酒?叫陽參酒?”方昊再度走進兩儀閣,忽視了斷頭的張伯中,將桌上一壺酒拿起。
掀開蓋子深嗅一口,濃郁的酒香令方昊神情迷醉。
“是的,用老參加祖傳秘方特制的,秘方所需的材料也只在義安城青羽觀附近生長,一年的產量只有十斤,可謂每一滴都是精華,對武者修煉也有幫助。”酒樓老板亦步亦隨跟著方昊進了兩儀閣,滿屋的血腥氣熏的他幾乎喘不上氣,費力回答,對方昊他不敢有絲毫隱瞞,連秘方材料在哪里生長都說了。
“能給我湊一缸么?就一般酒樓后廚蓄水用的大黑水缸。”方昊放下酒壺睜眸,酒不錯,不用嘗就知道,應該是義安城第一美酒了。
至于為什么不嘗一口,沒辦法嘗。
他怕對三大家主實力的資料有誤,或者三大家主實力有所隱藏,便讓副親衛長將毒粉軟骨散加入酒和飯菜里。
這軟骨散是從白府書房找到的,正是菜市法場斬首時,青蓮裙少女在茶里給他下的那種,藥效奇好,喝了后渾身酸軟無力。
別說手段臟,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說臟。
不過這次沒用上,三大家主實力與資料一致下,他摧枯拉朽輕松解決。
“一缸?!”酒樓老板雙目睜大,瞳孔驟縮,這他娘將他與他爹的十年存貨都從地底挖出來,才差不多吧?
“不行嗎?”方昊俯瞰酒樓老板,魁梧的身體如一座山般虛壓在酒樓老板心頭。
“可以!”酒樓老板幾乎將牙要咬碎了,額頭青筋畢露,不是怒,是深入骨髓的疼,心疼。
眼睛也變得濕潤,一個大男人差點哭出來。
方昊理解的笑了,輕拍了下酒樓老板肩膀,到時候他將一缸陽參酒裝入妖棺空間,想喝的時候隨時能舀一葫蘆。
一大缸,夠他喝三四天了。
“找人來收拾下,尸體交給我手下兵衛,尸體記得摸一下,身上錢銀到時候和酒、銀票一同送到城主府。”
“再打盆清水,找身干凈衣物,讓人上來幫我清洗,還有重新做一桌飯菜送上來。”方昊出了兩儀閣,進入相挨的干凈雅閣。
活動了下身子骨,餓了,早上吃的烤肉已全部消化,習武之人對營養攝入需求很大。
“是,小人馬上去辦。”酒樓老板大喜,他知道這一劫算是過去了,快步跑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