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們看武俠,某個人會飛,某個人能夠一劍劈開一座山,我們不會覺得詫異,因為我們知道那是個武俠世界。
而這本書是同樣的道理,里面很多東西都很荒誕,但是我們都知道,在那個荒誕的背景下,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存在的,而我們讀者也是可以接受的。
莊語一直認為所有的故事都是為了所要表達的主線服務,而這本書似乎又沒什么所謂的主線,從頭到尾,你甚至看不出來作者到底要表達什么。
但是回過頭來,細細一想,卻又能從這本書那些散亂的情節中獲得不少東西。
而且這本書里面有很多反武俠的東西,都是用一種荒誕的表現形式表現出來的,比如武林盟主的選舉,少林和武當特意在長安最高的樓上展開決斗。
最后少林的人不慎摔下來pass掉,而另外一個武當的人,卻因為少林人多勢眾,又沒有梯子下來,在樓頂活活餓了十四天餓死了。
因為國家大亂,少林寺被難民圍住,吃的東西太少,方丈還把寺里面用來通訊的鴿子吃了補身體。主角不解,出家人不是不吃葷么?他師傅告訴他,那只是規矩,人活著才有規矩,人如果要死了,規矩就不是規矩。
韓寒的書,特別是早期的書,他的文字總是能讓人聯想到一些社會問題。
或許是他本來就在含沙射影,也或許是讀者的過度聯想,但是既然讀者能讀到,也自然是這本書表達的東西所在。
一個作者寫完一本書,它所要表達的東西已經不是作者能夠掌控的了,因為一千人眼中就有一個哈姆雷特,而作者,跟任何一個讀者一樣,也是只能看到一個哈姆雷特。
《長安亂》的笑點很密集,而且是那種很含蓄的笑話,懂了就會心一笑,不懂就自然略過。而且大部分的笑點都在于語言,而不在情節上。
所以有些人都說韓寒是玩弄文字的鬼才,卻不是一個說故事的高手,他的書里面,故事情節總是很單薄。
就連韓寒自己都說過,他一度覺得,的好壞在于文字,而不在于情節。
這個觀點莊語當然不贊同,文字自然重要,故事卻也不可代替。有的人靠文字取勝,有的人卻靠故事動人。
但是不得不說,韓寒對于文字的掌控,是爐火純青的,完全掩蓋了他故事上面的單薄。
在莊語的眼中,其實《長安亂》就是把一個故事大綱做了一些文字潤色而已,不過難能可貴的地方就在韓寒的文字恰到好處得將本來單薄的故事引申,讓它多了一些味道。
莊語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長安亂》,然后打開電腦,準備抄書。
現在有了電腦,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再用紙幣那種原始碼字方法,用電腦,效率要上升幾倍。
不過用電腦寫的時候,莊語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不太明確,但是他卻隱隱覺得,如果用筆一個字一個字在紙上寫出來能夠給這本書更多的靈氣。
這只不過是他的臆測而已,因為這個觀點并沒有理論依據支撐。
創作作品有很多方式,只要創作了就能賦予靈氣,不論是用筆寫還是用鍵盤敲,甚至是口述,都是一樣的。
從人們覺醒靈氣開始,這些方法就沒有區別,也沒聽誰說過那種方法更有用。
但是,莊語確實是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