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聽的有些心不在焉,看了看到處欺負母雞的大白鵝,兇了一聲后,偏過頭來:
“外公,那個叫寒生的,現在怎么樣了?”
老夫子搖了搖頭:“執迷不悟。”
外公說話從來神神道道,松玉芙也聽不懂,便也不問了。瞧見外公一顆顆收起棋子扔進竹子編制的棋簍,松玉芙抿了抿嘴:
“怎么不下了?”
老夫子把黑白子分開裝進棋簍,笑容親和:
“一局棋下完,自然就下不了了,得來一局新的。”
松玉芙打量著從她來時候就在下的這局棋,有些莫名其妙。她琴棋書畫都會的,明顯能看出外公根本就沒下棋,只是把棋子放在一個個位置,動來動去,圍棋落子無悔,哪有能動的……
松玉芙剛來時也問過,只可惜外公和老神仙似的,來了句‘看不懂就別問’,她也只好不問了,此時見下完了棋,便開口道:
“黑子贏了還是白子贏了?”
老夫子仔細琢磨了下:
“棋子贏了。”
“……”
松玉芙抿了抿嘴,若不是自己外公名聲實在嚇人,她都以為是精神不正常。
老夫子收拾完棋子后,又拿起一顆黑子放在中元,輕聲道:
“玉芙,你說你喜歡那個叫什么不令的……”
“許不令,我……我沒喜歡他,騙外公的……”
松玉芙扭捏了下,背過身去,繼續兇大白鵝:“白世子,你再欺負母雞,我打你了哈……”
大白鵝‘嘎嘎’兩聲,眼神冷傲,和許不令一模一樣欠打。
松玉芙小臉兒一氣,從旁邊拿起小樹枝,就要上去揍世子。
老夫子抿了口茶水,搖了搖頭:“你給那什么令的寫封信,讓他來岳麓山一趟,欠外公人情,要還的。”
松玉芙一愣,繼而臉紅了幾分,規規矩矩坐下:“我給他寫信做什么呀……又不熟,還有世子不欠外公人情吧……”
老夫子淡淡哼了一聲:“不寫也罷,反正你過兩年回京城就嫁人了。”
“……”
松玉芙抿了抿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樣:“我只是欠他個酒葫蘆,得還給他……”
“你娘的簪子去哪兒了?”
“哎呀~外公!”
“呵呵……”
見外公不說話了,松玉芙臉色才恢復些,低著頭繼續淘米,想了想,岔開話題道:
“外公,你怎么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老夫子輕笑了下:“眼線多,自然知道的東西就多。”
松玉芙“哦~”了一聲,便起身小跑的回到了村落里的小學堂,埋頭寫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