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很快,鐘離楚楚便走到了屋子中央,跳起了頗有西域風姿的舞蹈,四肢修長腰肢柔韌,腰鈴輕響,一顰一笑間帶著動人的靈氣,舉手投足卻又盡顯嫵媚,沒個好多年練不出來,肯定不是剛學的。
許不令滿腦袋問號,認真欣賞了片刻,覺得人家姑娘大獻殷勤,就著直愣愣看著不對勁,便以折扇輕拍手掌,按照長安才子的做派,輕聲點評: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手持折扇聲音頗有磁性,眉鋒清冷,一雙桃花眼卻含著幾分笑意,說不出的勾人。
好俊……
鐘離楚楚微微呆了下,連舞都差點跳錯,稍許感覺有點不對勁,忙的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眉頭緊蹙。
怎么回事……
這個臭男人會妖術不成……
許不令見鐘離楚楚不跳了,也停了下來,打趣道:
“鐘離姑娘,第一次見面你便如此客氣,實在讓許某受寵若驚,屋子里還點著軟骨香,若不是大恩在前,我還以為姑娘要對我圖謀不軌。”
“……”
鐘離楚楚雪白的臉頰剎那間紅了幾分,又轉瞬恢復如常,咬了咬牙,帶著幾分不甘心,在小案對面坐下:
“只是防宵小罷了,不是針對公子。公子既然察覺了軟骨香,怎么還進來?”
許不令輕笑了下:“軟骨香能讓人四肢無力,十成力氣只能使出半成,以姑娘的身手,中了軟骨香你也拿我沒辦法。”
“是嘛?”
鐘離楚楚有些不服氣,放在小案下的手,不動聲色曲指輕彈,一根銀針激射而出,從桌案下射向許不令。
許不令輕描淡寫撒開玉骨折扇,拍開了無聲無息的銀針,聲音認真了幾分:
“姑娘有恩在先,需要幫忙直說即可,若是再這般亂來,可就壞了彼此情分了。”
鐘離楚楚吸了口氣,對這軟硬不吃的諸侯之子有點沒辦法了,也不好再玩兒火,當下微微頷首:
“聽聞公子回肅州,便一直在這里等著公子,確實有一事相求。”
許不令在小案對面正襟危坐,拿起茶壺倒了杯茶:
“但說無妨。”
鐘離楚楚醞釀了下,總不能說‘求你流口水對我滿眼驚艷把寧清夜拋之腦后’,當下只能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