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不令離開了陸家,前往秦淮河畔尋找蕭綺。
陸紅鸞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自然要在家里多住幾天,而且陸紅鸞的性格釋然,永遠都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喜歡胡思亂想,一到白天見了外人,又為晚上的事兒窘迫自責羞于見人,估計又得躲許不令幾天緩緩。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許不令心里挺有滿足感的。
陸姨昨天晚上顯然是真情流露,放下了曾經的種種枷鎖,把自己當成女人和他待了半個時辰。
因為事先警告過,許不令知道她性子保守,怕她事后難堪想不開,沒有真的那什么,不過事兒也做的不少。
以前在長安的時候,許不令便知曉陸姨經常半睡半醒的時候叫他的名字,然后蹭來蹭去,白天還換床單……
為了安慰一下寡居太久的女人,許不令自然是無微不至,從上到下親了個遍,硬是讓把床單又換了一回。
許不令本以為陸姨是那種很保守、時時刻刻都報出端莊模樣的女子,卻沒想到進入狀態后比湘兒還粘人。
湘兒性格開朗在人前放得開,其實私底下很羞怯,他說什么都會抗拒一下,永遠都是一副‘我不喜歡,你喜歡才勉為其難答應’的模樣,絕對不會占據主動權。白師父就不用說了,哭哭啼啼的恨不得馬上結束,和受刑似得。
而陸姨看起來保守的很,碰一下就羞怯懊惱半天,真放開了那叫一個粘人,抱著他推都推不走,若不是有丫鬟在外面喊了一聲該吃飯了,估計能把反過來把他吃了,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三十如狼,陸姨雖然沒到三十歲,但這勁兒頭肯定有了……
思索之間,許不令來到了文德橋附近,見夜鶯等在路邊,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
夜鶯等在路口,正百無聊賴的聽著路邊的說書郎講‘西北王蒞臨金陵城,南山港兩刀平三匪’的段子。
不得不說這辦事效率快的驚人,昨晚上南山港當街殺人的事兒,早上就被定性為——南山港護衛隊里面出了兩顆老鼠屎,許不令明察秋毫就地正法,楊家撤走護衛隊回去自查以免再出現類似情況。
這樣既給了許不令面子,又照顧了楊家的面子,對外也有個合理的說辭。
許不令知道他一走楊家便會卷土重來繼續強占南山港,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走到跟前拍了下夜鶯的后腰:
“走吧。”
夜鶯昨晚一個人,自己跑出去逛過。身上的裙子換成了金陵這邊流行的款式,不過烏黑的大辮子依舊垂在腦后,看起來很有靈氣。
夜鶯打量幾眼說書先生后,走在許不令身側,輕聲道:
“我昨天去查過了,還跟著那個斷胳膊的到鐘山的楊家去看了看。楊映雄靠著妹妹才一飛沖天,為人極好面子,為了能入各大世家的眼,花了大價錢辦詩會、文會等,也修橋補路積累名望,在金陵當地的名聲還不錯。
不過楊家暗地里很不干凈,秦淮河上幾艘妓舫都是他家的,干過逼良為娼的事兒。還有在賭坊做局強索家產等等,手底下經常鬧出命案,被查出來便隨便找人送去官府平事兒,然后再花銀子把人弄出來……反正不是好人,要不要我去把他咔嚓了?”
許不令抬手在夜鶯小腦袋瓜上彈了下:“你又沒殺過人。”
夜鶯挺了挺啥都沒有的小胸脯,眸子里顯出幾分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