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壞人我下得去手,人總有第一次,見了血以后做事才順當些。”
許不林聽見這話,感覺有點想歪了,偏頭看向小夜鶯:“第一次肯定要見血,不過殺人還是免了。以后不要動殺念,殺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本末倒置后果不堪設想。”
夜鶯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太明白。
許不令搖頭笑了下,做出長者模樣:“人都有父母妻兒,想到這里就會心慈手軟,人也有暴力沖動,不克制會出手過重。兩者都不可取,得把自己當成劊子手,不夾雜個人情緒,只是在做一件應該做的事兒。但對人命太淡漠,就會不像個人。所以殺人這事兒能不碰還是不碰。”
夜鶯認真思索了下,搖頭道:“我是不明白公子前面一句話,你說第一次肯定要見血,好像指的不是殺人的事兒。”
許不令長者的表情一僵:“呃……別多想。”
夜鶯腦子聰明著,讀了一的書,又天天看許不令演活春宮,早就明白了那些不該明白的事兒。走在跟前,小聲道:
“我本就是通房丫鬟,遲早得見血,不害怕。”
許不令聽見這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夜鶯的腦袋瓜:
“不害怕怎么能叫姑娘?你又不是死士,得有自己的情緒,我調戲你的時候,你要害羞才像小丫鬟,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不成會說話的百科全書了。”
夜鶯‘哦’了一聲,若有所思,走出幾步后,忽然羞答答的來了句:
“公子討厭~”
許不令一個趔趄,渾身雞皮疙瘩,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小夜鶯一眼……
來金陵的目的是順道陪著蕭庭參加金陵詩會,也稱做江南詩會,和選拔花魁的花會一樣,算是江南比較大的活動了。一年一度,屆時幾個書院的學子和各地才子都會到這里一展風采,其中不乏名人大儒,一鳴驚人的直接舉薦入仕都不是問題。
長安小打小鬧的詩會,與文風鼎盛的江南根本沒法相提并論,此時秦淮河畔停滿的畫舫,才子佳人從來一起出現,各地有名的青樓花魁基本上都來了,沿岸的客棧酒樓也是人滿為患,金陵詩社中更是人頭攢動,已經開始為晚上的開幕式預熱。
許不令帶著夜鶯走過扎堆的書生仕女,出生西北個頭比大半江南的男子都高,鶴立雞群加上長相太引人注目,想低調都不可能,還沒走到蕭家開的書社,就被人給找到了。
“許世子,幾天不見,咱們又遇上了。”
清朗聲音從街邊傳來,許不令側面看去,卻見杭州王氏的嫡子王瑞陽站在窗口,做尋常書生打扮,站在一家玉器鋪子門口,含笑抬手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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