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令一直在窗口偷瞄著,見陸姨跑過來查崗,忙把布料極好的黑色肚兜藏進懷里,出門前去迎接。
房門剛打開,便瞧見蕭綺從屋里跑了出來,攔在身前,眸子里冷若冰霜,伸出手:“許不令,把東西還給我。”臉上的表情和語氣,與以前湘兒丟了荷花藏鯉一模一樣。
許不令做出疑惑模樣,看著身前的冷艷美人:“什么東西?”
蕭綺十幾歲就開始操持偌大家業,又心智過人,可不是那種羞答答不敢開口的女子。
“把肚兜還給我,不然我就把這事兒告訴紅鸞,她最重規矩,知道你動手動腳,必然生你氣。”
許不令略顯無奈,眼神指了指樓梯:
“你去說吧。”
蕭綺注視著許不令的雙眼,認真而專注:
“你以為我不敢開口?”
許不令從來不吃這套,認真點頭。
蕭綺胸脯起伏幾次,抬手就往許不令懷里伸,想自己找出來,結果自然被許不令捉住了手腕,還來了句:
“男女授受不親,大小姐請自重。”
樓梯口已經響起了腳步聲,蕭綺忍無可忍之下,還是忍了,抽回手看向了別處,淡淡哼了一聲。
陸紅鸞來到三樓,自然也不好詢問昨晚兩個人有沒有干出格的事兒,拿出了早上準備的膳食,三個人便一起在屋里吃粥,聊些個閑話家常。
蕭綺定力十分出眾,哪剛被許不令欺負過,在陸紅鸞面前也沒有露出半點異樣表情。
陸紅鸞則眼神有點古怪,不時的偷偷瞄兩人一眼,似乎是在尋找什么蛛絲馬跡。
許不令肯定是老實喝粥,不插兩個俏佳人的嘴。
三個人就這樣做著,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蕭家的大管家花敬亭走了上來,在門口敲了敲房門:
“大小姐。”
蕭綺起身過去,聽花敬亭小聲訴說了幾句什么,許不令自然沒有偷聽。只是蕭綺聽完匯報后,臉色稍微嚴肅了幾分,回頭看了許不令一眼。
許不令見狀偏過頭來,詢問道:
“出事兒了?”
蕭綺眉鋒緊鎖,走到桌前坐下,輕聲道:
“你讓我打聽鐘離楚楚的消息,下面的人打聽了一番,剛剛把消息傳回來。鐘離楚楚在洪山湖一帶,不知怎么的惹了洪山水寨,聽探子說整個洪山湖的水匪傾巢而出,漫山遍野的追殺,鐘離楚楚好像被困住了……”
許不令眉頭一皺:“她做了什么?”
蕭綺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只聽說前天晚上,洪山水寨的人都瘋了,好幾百個水匪抱在一起,拉都拉不開……”
“嘶——”
許不令滿眼震驚。
陸夫人則臉色一紅,有些好奇:“幾百個男人抱在一起,做什么?”
蕭綺哪里好意思說,輕輕蹙眉道:“恐怕是用了什么藥物,才讓那些水匪發了瘋,而且還很囂張的在水寨大門上寫下了‘南越夜九娘攜徒到此一游!’,江湖上都快炸鍋了……若真是如此,那倆瘋婆子,恐怕兇多吉少,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
“我自己去吧。”
許不令揉了揉額頭,醞釀半天也不知該怎么評價,也害怕那師徒倆玩脫了,起身和陸紅鸞蕭綺告別后,便輕裝簡行,帶著夜鶯朝兩百里外的洪山湖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