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合作為師父,偷徒弟男人被發現,心里肯定慌得不行。而且清夜性子直,若是知道這事兒,肯定就把許不令讓給她,自己退出去。她作為師父,哪里忍心讓徒弟黯然讓步。
寧玉合也不知道清夜猜到了哪一步,自己守宮砂還在,估計只是猜測和許不令有私情。可她已經和許不令什么都干了,總不能自己退出去給清夜讓路……
思來想去,進退兩難。
寧玉合踱步片刻,瞧見鐘離玖玖一副妖艷賤貨的模樣躺在旁邊看戲,不禁怒從心起:
“死婆娘,你鬼主意那么多,倒是出出主意啊!清夜馬上就要回來了,說好演戲,連話本都沒對出來……”
鐘離玖玖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瞧見寧玉合陷入她往日的窘境,幸災樂禍還來不及。不過都是一張床上的螞蚱,她徒弟的事兒還沒處理完,自然不能把站在統一戰線的寧玉合給惹毛了。
鐘離玖玖拉了拉衣襟把大白團兒間的溝壑遮擋起來,輕聲嘆道:
“還能怎么出主意?按你說的辦唄。等清夜一回來,你就讓清夜發現守宮砂不見了。然后清夜詢問誰弄的,你就哭哭啼啼,把鍋扣在我頭上,我承認陷害了你,自覺無言茍活于世,拔劍自刎……”
寧玉合在旁邊坐下,把團扇搶過來,自己扇了幾下:“我感覺清夜已經發現了,不然不會直接離開,這法子總感覺不太合適。”
鐘離玖玖拿起葡萄盤,輕笑道:“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守宮砂還在,清夜性子直,肯定想不到她溫柔端莊的師父,連后面都……呀!”
話沒說完,腰就被掐了下,鐘離玖玖連忙坐直了幾分,怒目而視:“你掐我作甚?敢作不當啊你?”
寧玉合面紅耳赤:“你不也一樣?也好意思說我?”
鐘離玖玖眼神略顯不滿:“我們可不一樣,我是被迫的,若不是你這臭道姑煽風點火,我哪里會做那種事?又疼又古怪,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出來的……”
“好啦好啦。”
寧玉合說不下去了,認真道:“說正事。”
鐘離玖玖重新躺下,繼續道:“清夜肯定沒發現你和許不令那什么了,最多猜測不清不楚有私情,你這么演就是了,姐姐我吃個虧,幫你扛下這責任。不過,以后你和清夜兩個重歸于好了,別忘了讓清夜勸勸楚楚。”
寧玉合本想說“你放心即可”,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蹙眉嘀咕了一句:
“咱們這倆當師父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兒……”
鐘離玖玖聳了聳肩膀:“這話你對自己說。我是南越毒女,本就和你們中原人不一樣,干出這種事不稀奇。你可是冰清玉潔的道姑,嘖嘖嘖……”
“楚楚!你師父說……”
“誒誒……私下里聊天,你老喊楚楚作甚?”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