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過來嘗嘗。”
祝滿枝表情僵硬,她是鬧著想嘗嘗南越美食來著,可誰會知道味兒這么沖?一船人都嚇跑了。
如今粉兒已經煮好了,礙于禮節,祝滿枝總不能筷子都不動,只能硬著頭皮,坐在了陳思凝對面,含笑道:
“陳姑娘,我自己吃就行了,嗯……你忙了一早上,先休息會吧。”
陳思凝可不傻,自幼學習辦案,邏輯十分清晰,知道她一走滿枝肯定把粉兒倒了,豈會離開。她坐在面前,滿眼期待地看著滿枝:
“我不累,粉兒里面放了腌制的酸筍,就和臭豆腐一樣,不好聞但口感極佳,只有我們南越才有,你嘗嘗。”
“……”
祝滿枝知道在劫難逃,當下也拿出了吃貨的氣魄,用筷子夾起米粉,嗦了一口……
————
一刻鐘后,廚房里。
祝滿枝穿著小圍裙,在案板上切著酸筍,模樣極為認真,還輕聲詢問道:
“老陳,許公子真喜歡吃這個?”
陳思凝負手而立,站在背后認真指導,點頭道:
“沒錯,上次在十八寨,他天天吃我做的粉兒。有句老話,叫‘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祝姑娘要是學會了,許公子肯定特別寵你。”
祝滿枝臉色微微一紅:“哎呀,你說什么呀,我和許公子……嗯,是異性兄弟來著,和小鐘她們不一樣。”
陳思凝含笑點頭,心里半點不信。她來船上也兩天了,雖然沒深入交流,但也看出了這艘船的底細,船上的女眷全是許不令的女人,祝滿枝都住在許不令后宮里面了,怎么可能沒關系。
陳思凝這次過來,是尋找許不令‘探口風’的,不可能一直在船上傻等,還得去找許不令的下落,不過她不知道許不令去哪兒了。
貿然打聽許不令的行蹤,很容易被誤認為她對許不令情根深種,想去白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陳思凝便想著私下里偷偷打聽。
船上這么多姑娘,五個大姐姐明顯不好忽悠,清夜、楚楚、夜鶯都接觸過,問了肯定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喜歡許不令,那剩下的就只有松玉芙和祝滿枝了。
松玉芙天天和蕭綺待在一起,看起來是書香門第的小姐,應該也很聰明,也就這個胸脯大的姑娘看起來比較憨。
陳思凝一番物色后,自然就想從滿枝入手,問問許不令的去向。
此時有了和滿枝獨處的機會,陳思凝自然就套起了話:
“你和許公子是異姓兄弟?不會吧,我聽清夜說,你和許公子關系很好啊。”
祝滿枝臉兒又紅了幾分:“是嗎?清夜怎么說我和許公子的?”
“……”
陳思凝完全就是瞎扯,清夜向來少言寡語,極少主動開口,哪里和她聊過這些。她眼珠轉了轉,笑道:
“清夜說,許公子經常護著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
好肉麻!
祝滿枝小眉毛皺了皺,略顯不滿地道:
“她瞎說,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我也是江湖人好伐?當年在長安城,若不是我出手相助,許公子根本沒法離開那龍潭虎穴,血洗白馬莊、雙煞滅張翔知道不?都是我帶著許公子干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