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個岳父還在院子對面躺著,都是宗師級的高手,六識之敏銳比他差不了多少。
崔小婉看出許不令在擔心什么,沒有再出聲,只是勾了勾纖細手指,眼神忽閃,意思明顯是‘別出聲就行了嘛’。
許不令遲疑了下,終是沒抗住小婉的勾引,解開外袍,小心翼翼躺進了被窩里。
崔小婉暖了小半晚上,被褥里很熱乎,還有個身輕體柔的大暖瓶在身邊,感覺確實很享受,舒服得許不令甚至有點負罪感。
崔小婉雖然路上沒說什么,但心里面哪里不擔心許不令的安危。她抬起手來,繞到許不令的另一側,把被褥掖緊了些,肚兜也壓在了許不令的胸口。
“……”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方才還挺困乏的,不知為何,現在又開始精力飽滿了,感覺能和左清秋再戰三百回合都不累。
輕柔呼吸噴在脖子上,絲絲縷縷的秀發摩擦臉頰,許不令手指動了動,小聲道:
“婉婉,你……你別這樣。”
??
崔小婉還真沒刻意勾引許不令,天生麗質罷了,她重新躺好,摸到許不令抱著紗布的右手,貼耳柔聲細語:
“什么婉婉,好難聽,還不如小白呢。手還疼嘛?”
許不令別說疼了,連疲憊感都不知忘哪兒去了。他手背輕輕磨蹭著‘小白’,呼吸時急時緩:
“疼倒是不疼,就是這樣下去,估計會走火入魔。”
“放松點嘛。”
崔小婉抱著許不令的胳膊,凝望他的側臉,想了想:
“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一眨眼人就死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怕你以后也出了事。母后和我,還有紅鸞她們,心里只有你一個。傷在你身上,你是不怕疼,疼在我們心里知道嗎?”
話語輕柔中帶著幾分教訓,可能面對受傷的丈夫,妻子都會說這番話。但話語再老套,其中萬千情誼,照樣觸動人心。
許不令搖了搖頭:“我也不想打殺殺,事情沒辦完,坐在這個位置有時候沒辦法。”
說話間,許不令手指微動,從褻褲的邊緣,偷偷溜了進去。
崔小婉微微瞇眼,發出些許若有若無的輕喃,卻沒有動,只是盯著許不令的側臉:
“沒辦法就想辦法,反正你不能死了……”
話語只持續了兩句,便弱了下來,可能是身體上從未有過的不適,讓崔小婉開不了口了。
許不令手指陷入光潔無痕的肌膚里,心跳又快了些許,偏頭看著水汪汪的雙眸,柔聲道:
“很難受嗎?”
“你還好意思問……你還是摸著我的良心說話算了。”
“胳膊有點酸,抬起來不方便,就這樣吧。”
“……”
崔小婉抿了抿嘴,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靠在許不令的肩膀上。
稍微靜默了片刻,許不令一直不停手。崔小婉想了想,又抬起纖手,在被褥里面摸索了下。
“婉婉,你做什么?”
“別叫我婉婉,難聽死了。你摸得,嬸嬸摸不得?”
“摸得摸得……嘶——拔草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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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大半天,終究是許不令先繳了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