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滿枝早就適應了小婉的說話風格,也沒笑場,繼續道:
“許公子這么好的男人,沒有女子不喜歡,你即便現在不喜歡,等和許公子分開了,你還能瞧得上其他男人?哪怕是梅曲生這樣的上代青魁,未來板上釘釘的武魁,你瞧見了恐怕也是:‘就這就這?這也叫男人?’。你別不信,人啦,都是這樣,見到好的眼里就容不下差的了。”
話糙理不糙,這番話很有說服力。
陳思凝聞心自問,如果以后和許不令相忘于江湖,再挑選夫婿嫁人,恐怕真的一輩子都跳不出許不令的影子,畢竟要在當代男人中找個和許不令旗鼓相當的男人,實在太難了。
武藝最高、長得最俊、未來地位最高、連文采有沒有人能壓許不令一頭都是個未知數,為人還特別暖心,這還怎么挑?
陳思凝抿了抿嘴:“男女婚配,得講究緣分,豈能因為外在條件就死心塌地,那樣有點太勢力了。”
祝滿枝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開導:“許公子有句話說得好,世上哪有那么多愛恨糾葛、轟轟烈烈,男女情愛說白了就是下半輩子一起過日子,你過得開心,他也過得開心,就足夠了。生離死別、感天動地,聽起來有意思感人肺腑,但試問誰愿意自己親身經歷一次?”
崔小婉雙手捧著下巴,認真點頭:
“嗯哼,平淡是福。”
兩個人合起來忽悠,陳思凝顯然有點招架不住,抬手撓了撓頭發,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祝滿枝見陳思凝好像動搖了,連忙坐近幾分,乘勝追擊勸道:
“小陳呀,姐姐我是過來人,王府雖大,但許公子心里能裝下的人不多,一個蘿卜一個坑,不抓住機會后悔的是自己,磨磨蹭蹭后悔的還是自己。就比如姐姐我,本來應該排老大……”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老大?不會吧,母后說過,白天綺綺老大,晚上寶寶老大,她們倆吵架的時候紅鸞老大……”
“我舉個例子嘛。”
祝滿枝嘻嘻笑了下:“我最早遇上許公子,當時紅鸞姐還是許公子姨嘞,要是那時候抓住機會,現在都得管我叫姐姐,可惜當時磨磨蹭蹭,弄得現在都排鐘離老九下面了。你現在加把勁,還能排十一,要是拖到許公子再帶個姑娘回來,就得排十二了。船上可還有一堆丫環等著,夜鶯、月奴、巧娥、豆豆、蘭花……”
崔小婉搖了搖頭:“蘭花嫁人了,你別亂說,讓老許聽到,打你屁股的。”
祝滿枝抬頭左右看了看,確定許不令沒回來后,才繼續循循善誘:
“特別是月奴和巧娥倆,都饞瘋了,恨不得活吃了許公子。你要是繼續猶猶豫豫,排到二十開外都有可能。”
陳思凝皺了皺眉,聽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倒是被帶歪了,小聲嘀咕:
“二十多個,那豈不是想見相公一面,都得排一個月隊?”
崔小婉展顏笑了下,認真道:
“不會的,許不令一晚上能禍禍五個……”
“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三人上方,便響起清冷咳嗽聲。
崔小婉停下言語,做出人畜無害的模樣,拿起望遠鏡繼續欣賞風景。
祝滿枝嚇了一跳,連忙坐好:“我就開個玩笑,老陳你也別當真。”
陳思凝臉也紅了下,做出平靜模樣,看向露臺上方的屋頂,準備打聲招呼。
結果抬眼就瞧見,身著黑衣的許不令,懷里抱著個裹成毛毛蟲似的的姑娘,正從上面跳下來。
?!
怎么又來一個?
露臺上的三個女子,表情各異,心里卻閃過同一個想法。
許不令落在露臺上,快步走進屋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