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滿臉憋屈,看了看地上的紙張,只能點頭:
“行,我寫著試試,把我手解開。話說要我寫字,還把我綁著喂飯圖個啥?”
“寫,許不令,我被歹人擄走,三天后……”
蕭庭拿起毛筆正準備下筆,聽見這話動作一頓:
“慢著。”
鷹勾鼻老人蹙眉詢問:
“怎么了?”
蕭庭面色嚴肅:“‘擄’字怎么寫?”
“……”
“外公,我們估計真綁錯了,這他娘橫跨三朝、天下門閥之首的蕭家家主,字寫這么丑……”
“是不是在留暗號?”
“不是,這我看得出來,丑的行云流水,正常人沒法以假亂真到這個地步,是真丑……”
“兄弟,你說話留點口德,這叫草書……”
“你和狗尾巴草學的?”
“嘿,你這人……”
……
不知為何,深山老林間的村落內,兩名悍匪和一個肉票,氣氛竟然無比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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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廬州城內,戰火的痕跡還未抹去,城門打開,百姓稍微恢復了些,四處都是出殯的隊伍,也有大批百姓在衙門前領取著救濟糧。
帥府之內,眾將領在議事廳商談著下一步計劃。
偏廳之中,蕭綺、蕭湘兒、寧清夜、陳思凝四個姑娘,在門口圍了一圈兒,許不令認真看著手上的一張信紙,艱難閱讀:
“許不令……我被多人……”
寶寶:“是‘歹人’。”
“歹人……后面這是個啥字?”
蕭綺:“擄走。”
……
許不令看著鬼畫符似得信紙,只覺頭皮發麻,有些不確定的道:
“這是蕭庭的字跡?”
蕭湘兒看著蕭庭長大,雖然蕭庭半年不摸一次筆,但對蕭庭的字跡還是十分了解。她皺著眉兒,認真道:
“絕對是,不過庭兒的字,被我逼著練好了些,這更像是七八歲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