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則暗暗松了口氣:“是庭兒的筆記就好,看筆鋒力度,應該沒受傷,還寫的挺悠閑,沒出大事兒。”
寧清夜直接認不全上面的字,想了想,插話道:
“現在怎么辦?”
陳思凝對辦案很有研究,拿起紙張在背后看了看,認真道:
“紙張放在地上寫的,地面凹凸不平有泥土,多半是村落之間的土房子。”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許不令有點頭疼,看向陳思凝:
“信紙實在哪兒找到的?”
陳思凝指了指頭頂:“剛剛巡視的時候,忽然就從天上掉了下來,剛好落在面前。我躍上房頂四處搜尋,除了幾只鳥沒找到任何蹤跡,應該是用鳥雀送進來的。”
許不令眉頭皺了皺,看向信紙:“神仙嶺在江畔,周圍地勢平攤,山嶺上可觀方圓十里動向,帶著人去,肯定就跑了。”
蕭綺搖了搖頭:“庭兒故意用不一樣的筆跡,肯定是在提醒你有陷進,對方直接沖你來的,最好別自投羅網。”
許不令嘆了口氣:“不去連人都找不到,人家撕票怎么辦,先去看看情況……”
幾人正商討之間,帥府外忽然跑來一個護衛,在門前躬身一禮:
“小王爺,外面有個女人來找你,長得一般,卑職本想攆走,可那女人硬說認識你,有急事相告,求卑職通報一聲。”
“女人?”
偏廳之中,四個姑娘眨了眨眼睛,看向許不令。
許不令眼神茫然,回想了下,確定沒在廬州拈花惹草后,才正了下衣冠,往外走去:
“我出去看看。”
外面兵甲扎堆,女人跑出去對許不令的影響不太好,蕭綺也沒跟著,只有穿著鎧甲的陳思凝緊隨其后。
許不令快步來到帥府門前,尚未走出大門,便瞧見外面圍了一圈兵甲,一個中年婦人跪在臺階下面,荊釵布裙,懷里抱著個小女娃,臉色因長時間奔波汗如雨下,胳膊上還有血跡滲出,顯然受過傷。
因為長相普普通通,許不令一眼瞧去,還真沒認出來是誰。
陳思凝則皺著眉頭,眼神稍顯古怪,小聲嘟囔了一句:
“將軍,你還真不挑食,連閨女都這么大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許不令搖了搖頭,快步走到了門外。
跪在門外的中年婦人,瞧見許不令后,連忙抱著女兒站起身來,焦急道:
“小王爺,我是孟花,以前在岳陽城內冒犯過小王爺,我有急事要告知你……”
孟花……
許不令回想了下,才猛然想起面前這婦人,是曾經把他驚出一身冷汗的鬼娘娘,本來走近的腳步微微頓了下,在臺階上站立,蹙眉道:
“你怎么落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