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就嘴上兇,和在長安城一樣,實際上嘛……”
許不令雙眼微瞇,做出兇巴巴模樣:
“實際如何?”
松玉芙頓時慫了,柔柔笑了下:
“實際上也挺兇的。”
許不令這才滿意,抬手摟住玉芙的肩膀,點頭道:
“知道就好。”
松玉芙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又小聲道:
“相公,昨天你可是先去的滿枝那兒,在思凝那兒都把床弄塌了,滿枝還得了?不會暈過去了吧?”
許不令搖了搖頭。小滿枝看起來豪爽,但真到了閨閣里,比玉芙都靦腆,眼一閉和木頭人似得,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許不令心里自然也心疼,沒折騰滿枝,只是規規矩矩的圓了房,事后滿枝就睡下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奶枝名不虛傳。
想起昨晚驚濤駭浪的模樣,許不令到現在都有點眼暈,摟著玉芙走進滿枝的院子里,含笑道:
“沒暈,不過也累的夠嗆,肯定爬不起來,過去看看吧。”
滿枝的院子里很安靜,天色尚早無人打擾。
許不令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口,挑開窗戶,和松玉芙一起探頭瞄了眼。
婚房之中,擺設和昨晚沒有區別,點心和酒壺放在桌上,新裙子整齊疊放在托盤里。
床榻之間,祝滿枝抱著鋪蓋卷,臉蛋兒上還殘存著一抹紅暈,表情卻和往日沒半點區別,完全就是睡懶覺的模樣,還斜著躺著,露出大白團兒的輪廓。
好大……
松玉芙臉兒紅了下,下意識低頭瞄了眼自己后,才疑惑道:
“相公,這叫累的夠嗆爬不起來?我怎么感覺是神清氣爽、游刃有余?”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滿枝昨晚累的不行都哭了,可能是休息好了吧。”
松玉芙不太相信,便在窗口,詢問道:
“滿枝,許公子昨天猛不猛?”
祝滿枝睡得迷迷糊糊,和玉芙很熟也沒被聲音驚醒,只是有些困倦的拉起被褥蓋住腦袋,似夢似喃的回應了一句:
“猛個錘錘,本枝可厲害了,許公子還甘拜下風了呢……”
嘴一如既往的硬。
許不令臉色微沉,無話可說,當即擼起袖子,準備進去再收拾一頓小滿枝,振一下夫綱。
松玉芙看到相公吃癟,偷偷笑了下,連忙拉住許不令,放下窗戶,抱著胳膊往外宅走去:
“算了算了,我知道相公猛。”
“滿枝不知道。”
“她睡醒就知道了嘛。相公今天有事沒?聽說巢湖挺漂亮的,我還沒去過……呀呀呀——好高……相公你做什么呀?”
“去巢湖啊。”
“就不能走路嗎?我怕高……”
……
樓宇之間,男女相擁起起落落、漸行漸遠。
晨曦初露,宅邸內鳥語花香、春意盎然。
新的一天,就在這平淡而溫馨的氣氛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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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大結局已經寫好了,但感覺有點倉促不太好,還是再寫幾天日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