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銀子?!”
顧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褻衣抽走,丟給勾子。
勾子利索的包起來,“明兒我就去賣掉。”她說。
“你們…”
梁君子服這主仆倆了。
他身為一賊,眼疾手快,但還是比不過他們。
顧白這才把那簿子打開。
這的確是摘星樓的賬簿,上面清楚寫明每一筆成交的生意。
然而,交易對象很含糊。
鼠兒姑娘在上面只簡略寫了雇主信息。
當然,也可能是雇主知道雇人偷東西不大好,所以只留了簡稱或代稱。
譬如飛天鼠的雇主,上面寫著“忘川居士”。
他在鼠兒姑娘處,指明了要盜顧白書屋中的帛書。
“忘川居士是誰?”顧白抬頭,疑惑地問。
梁君子搖頭,“不知道,初云姑娘也不知道。”
顯然,他們已經提前查看過了。
顧白又看向勾子。
勾子也搖頭,“我更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忘川河,還是死了才能見到的河。”
顧白只能自己尋找答案。
他先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遍,除了那奈河橋下水,找不到忘川的蹤影。
他又用一夜時間,查了書屋的書,還是找不到生的世界中任何與忘川有關的地方或名字。
翌日,顧白又讓勾子出去打聽,自己在家抄書。
謝長安和李浮游很早就過來了。
顧白問了他們,見他們也不知道后,又托謝長安去問了水井里的水鬼。
他們也不知道。
“奇了怪了,誰會為自己取這么一個名字?”李浮游嘀咕。
“嗨,想知道這個還不簡單?”
謝長安推一下李浮游。
“既然**樓是老李的產業,讓老李去問那鼠兒姑娘不就得了?”謝長安說。
“鼠兒姑娘也不一定知道。”
李浮游覺得,這又不是光彩的事,在這簿子上不會有人留下真名。
正在他們望著“忘川”二字牽腸掛肚而束手無策時,王守義來了。
“抓到水仙教的人沒有?”顧白問。
王守義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他們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們把余杭縣翻了個底兒朝天,愣是沒有找到他們的人。
“你們在干什么?”
王守義坐下,飲一杯茶,見他們干坐著,不由得好奇地問。
“在想一人名,忘川居士。”李浮游隨口一提,“你知不知道?”
王守義一怔,“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忘川居士?”顧白趕忙問。
王守義搖頭,“不是,忘川兩個字。”
“你大爺!”
三個人一同鄙視,但凡是個人,都聽過忘川這倆字。
“公子,公子。”勾子這時跳進來,“我打聽到了。”
她氣喘吁吁,身子剛站定,就迫不及待說:“年掌柜說,在他大娘子娘家所在的古鎮,有一條河,名叫忘川河。”
顧白瞬間站起來,“那鎮子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