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錡,”高仙芝沒搭理他們兩個,轉過頭對劉錡道:“劉錡,你自己是愿留在嗢鹿州,還是在碎葉鎮?”
“鄙人,愿意留在嗢鹿州。”劉錡仍然不明白那兩人為何要爭奪自己,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嗢鹿州。嗢鹿州畢竟是自己(前身)已經待了一年的地方,還有張滸這樣熟悉的人,適應起來更容易一些,將來開展工作也方便。
更重要的是,不論誰都愿意要忠心的下屬,自己跳到碎葉鎮有點背叛的意思,就算是爭自己的唐峰鎮將恐怕也不會高興,旁人多半更會對自己有看法。還是留在嗢鹿州的好。
果然,聽到他愿意留在嗢鹿州,眾人臉上都浮現出欣賞之色,高仙芝更是不由得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封常清。
“好,好。”高仙芝出言夸贊,又對張誠道:“我聽說嗢鹿州的參軍事也出了缺?”
“下官明白。”張誠立刻答應。
“嗯。”高仙芝點頭,又問了劉錡幾句話,再次讓他退下。劉錡行禮時注意力完全緊繃,不過這次沒有人再出言說什么,他懷著滿腹疑竇退下了。
“節度使和你說了甚話?”劉錡回到角落里,李全馬上湊過來問道。
“沒說甚,一開始問了我的文采武藝,本就要讓我告退;可后來碎葉的鎮將又要我到碎葉為官,張別駕不放,他們吵了起來,高節度使喝止才停下。之后節度使問我是愿留在嗢鹿州還是前來碎葉,我答愿留在嗢鹿州,高節度使又說了兩個‘好’字,就讓我退下了。”
“他們爭搶你?為何?”李全也覺得奇怪。
劉錡搖搖頭。“不明白。”
“莫非是你和唐鎮將或張別駕是親戚?他們也都是中原來的。”
“不像。我都來安西一年了,若是親戚,怎地這時才想起來?何況除非兩方都是親戚才能爭搶起來,這也不對。”
“那就猜不透了。等過一會兒岑公解答吧。”李全道。
他們兩個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同時偷偷注意著高仙芝這群人,就連雷諾和迪馬什又開始演奏也沒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又過了一會兒,沒等演奏結束,就見到中間坐著的高仙芝等人站起來,離開了酒肆。卻又沒走光,留下三人;而且這留下的三人還向他走來。
“快見過封判官,見過張別駕。”不等劉錡和李全開口,岑參先說道。
“軍士劉錡見過封判官,見過張別駕。”劉錡趕忙說道。
“佐史李全見過封判官,見過張別駕。”李全也低頭行禮。
“李全?你是城中李家的族人?你父親姓甚名誰?”封常清先被‘李’這個姓氏吸引了,出言問道。
“啟稟封判官,家父名叫李煦。”李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