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封常清想了想,發現自己以前沒聽過這個名字,就知他父親不是什么要緊人物;他自己也才是一個佐史,也不值得在意。于是不再和他說話,對劉錡道:“節度使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愿你以后也都能如今日這般想。”
“是。”劉錡沒太聽懂封常清的意思,只是躬身答應。
封常清又同他說了幾句話,表達了自己的欣賞之意,轉過頭對一直眼巴巴站在一旁的雷泰道:“節度使對你家的酒菜很滿意,尤其你這家酒肆這樣小,更殊為難得。”說著,他從腰間拿出一錠十兩的金元寶遞給他。“這是酒錢。”
“多謝官人。”雷泰連連行禮,高興極了。雖然這一群人吃的不少,但也遠遠不值十兩金子。自己一時都算不清到底賺了多少,但一定很多。‘要是他們每天都來我家酒肆吃酒就好了。’
封常清對他的感謝也不在意,又和岑參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
“劉錡,”剛剛站在一旁沒有發聲的張誠出言道。
“別駕請吩咐。”劉錡忙道。
“你真的讀書識字?”張誠問道。他今日之前根本沒見過劉錡,方才只是糊弄高仙芝而已,這時趕忙問一句。
“啟稟別駕,錡確實識字,確實讀過《三字經》、《千字文》,和《論語》、《孟子》等典籍。”劉錡回答。
張誠對他讀過甚底書絲毫不在意,只要確定識字就好。張誠臉色稍霽,道:“后日在路上,我再考察你的學問,若是稍好,就任命你做參軍事。”
“多謝別駕!”劉錡即驚訝又欣喜地說道,就連李全都有些羨慕。參軍事是從八品上,比他這個不入流的佐史高得多,劉錡可以說一步登天。
“嗯,以后在嗢鹿州認真辦差,我與都督虧待不了你。”張誠又溫言勉勵他幾句,也離開了。
“岑公,這是怎回事?為何別駕忽然又要任命我做參軍事?”等他們兩個都走了,劉錡迫不及待地詢問岑參。
“你在他面前答話的時候,高節度使對張別駕說的那句話意思就是讓你做參軍事。張別駕當然不會違背高節度使的意思。”岑參道。
“可我的資歷,”
“你不要在意資歷。像**品這樣的官職,資歷并不要緊;對節度使來說,佐史與參軍事都是小官,隨手給了也沒甚大不了的。”岑參解釋道。
“岑公,錡還有一事不解。錡原不過是一小兵,如何能夠讓唐鎮將與張別駕二位上官都想委派為本地官吏?”劉錡又問道。
這件事也是劉錡最不解的,他根本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釋此事的緣故,甚至開始懷疑:這兩個人都好男風,所以‘爭搶’自己。
但,令他更加不解的事發生了:岑參竟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