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只有一個應對策略,那就是打敗他們,殘酷地對待他們,讓秦那人害怕壓過仇恨,從而對我國臣服。”
“也因此,我并沒有公開公文內容。我不想讓將領與士兵對秦那人心中涌現出害怕或擔憂的情緒,這會影響戰斗力。要讓大家在最好的狀態,發揮最強的戰斗力與秦那人交戰,擊敗他們,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你說的很對。”并波悉林這時說道:“必須沉重打擊秦那人,讓他們害怕壓過仇恨,打斷他們的脊梁骨,他們才會臣服,我國才能完全控制中亞地區。”
“這份公文就不公開了。你再寫一份,與納賽爾呈報的公文差不多內容的。”說完這話,并波悉林恨恨地說了一句:“這次只能繞過納賽爾,我也只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但如果他下次仍然表現得這么差,我一定要剝奪他的軍隊。”
“我相信下一次納賽爾一定不會犯下這種錯誤。”侯梅德又為他說了句好話。
“但愿如此。”并波悉林又道:“既然秦那人采用了這么極端的方法對付我國,原先制定的懷柔手段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不對,城外的農民應當沒有受到大義教官的影響,主要是各個城內的士兵與青壯年男人。”
“阿貝德!”并波悉林忽然高聲叫道。
“總督。”一名侍衛從外面走進來,行禮問道。剛才他與侯梅德說話,帳篷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被趕出去了。
“你去傳令。第一,從今天起,對城外的漢人、突厥人的政策不變,但對尚未控制的城的城內的漢人、突厥人的政策發生變化。漢人全部視作潛在的叛變者,屠殺掉一部分,剩下的作為奴隸;對突厥人,仍然進行懷柔,但要嚴密監視,同時緩慢調換各個城的突厥人。”
“第二,打壓所有地方的佛教與道教。不要立刻禁止,但要破壞他們的組織,使宗教人士不能組織起任何活動,不管是反對我國的還是支持我國的。”
“第三,今后與秦那軍隊交戰,抓到的俘虜中大義教官、佛教道教信徒全部處死,不留俘虜;漢人,如果不立刻表示投降愿意為我軍效力,也全部處死。”
“是。”見并波悉林沒有別的命令,阿貝德答應一聲,轉身退下去傳令。
“總督,這個做法是不是太嚴厲了?”侯梅德卻問道:“這樣等于將漢人幾乎完全推到了對立面,對打敗他們沒有好處。”
“只能這樣做。我知道,應該篩選出曾經被俘的人,將這些人殺掉;沒有被俘、家里也沒有人被我軍士兵殺死的秦那漢人士兵可以留活路。”
“但是,想要甄別太困難了,不僅沒有太好的辦法,激烈的作戰中也沒有時間進行甄別,除了主動投降的,只能將其他人全部處死。”并波悉林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雖然仍對并波悉林的決定吃保留意見,但侯梅德也不再反駁。
并波悉林又草草地將手里的公文最后三分之一翻了一遍,然后放在蠟燭上燒掉了,又囑咐侯梅德一遍再寫一份公文。
侯梅德躬身答應,見總督沒有別的吩咐,離開這間帳篷。
從第二天開始,并波悉林下令全軍加快行軍速度,要比原計劃更早抵達嗢鹿州城下。雖然士兵們大多怨聲載道,可也不敢違抗總督的軍令,只能走的更快。
用了兩天時間,大軍與先鋒軍匯合。并波悉林召見納賽爾,態度非常惡劣,嚴厲地批評了他;但處罰卻不重,僅僅是告誡他小心,罰了一些錢,又讓他戴罪立功。納賽爾心知是因為總督保留了侯梅德匯報的文書,所以對自己的處罰較輕。
他雖然不知道總督為什么這樣做,但也非常高興,同時暗下決心:‘攻打嗢鹿州城時一定要竭盡全力立功,從而不再被總督厭惡。’
大軍在先鋒軍軍營休息一夜,第二日合兵一道,向嗢鹿州城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