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甚?不論為何都不應當亂走!”唐嫵打斷道。
“我只是想先來瞧瞧你。”史鼐把話說完。
聽到史鼐的話,唐嫵抬頭,完完全全看了他一眼。她當然知曉史鼐喜歡她,不過以前并未放在心上;但聽到他說在腳受傷的情形下還要先來瞧瞧自己,也略有一絲觸動。
不過觸動只是觸動。唐嫵看了他一眼又側頭過去,說道:“咱們非親非故,你也不必非要來瞧我。就算來瞧我,也不必非得今日來。我會在地道傷兵營待十日。你這個傷我適才粗略看幾眼,不出意外五六日就能好。”
“你只待十日?”米特這時問道。
“只待十日,十日后換旁人來。”唐嫵回答。
“挺好,挺好,”史鼐立刻說道:“地道中可不好待,能回河北大營再好不過。”
“嗯。”唐嫵輕輕答應一聲,沒再說話。
史鼐也不知再說啥。他和唐嫵完全不熟,米特雖然給他介紹過唐嫵的一些情形,但他仍然不知該說啥。有心說兩個笑話,但此時此地似乎不適合講笑話。
“唐嫵,你在河北大營聽說最近的情形了么?”米特忙說道。
“也聽到一些。城中出現叛賊軍?”唐嫵道。
“就是!那些投靠大食奴的敗類,對全軍影響極大,我們都恨不得盡快遇到叛賊軍將他們殺光!”米特道。
“注意安全。”唐嫵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她知曉應當盡快消滅叛賊軍,但卻不愿意自己從小到大的鄰居做這么危險的事。但她又知勸也勸不過來,而且能否遇到也不是唐軍將士能決定的,只能這樣說一句。
“我會的。”米特笑道。
他們又閑聊一會兒,說軍中之事,史鼐也不時插言。唐嫵很少說話,只是聽著他們說。
“時候也不早了,我今日頭一日過來,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下次有空再聊。”唐嫵說道。
“確實今日來的不大對,過幾日我再來瞧你。”米特站起來說道。
“你適才不是說明日還要出戰?盡早休息。”唐嫵先對米特說了一句,頓了頓又對史鼐說道:“你也早些回去,傷好前不要再走動了。”
“是,是,我知道了。”史鼐立刻點頭。
唐嫵沒再說甚,站起來離開這里。
“米特,我適才表現的如何?”等她走了,史鼐立刻問道。
“還不錯,最后她不是還囑咐你話了么,這已經十分不易了。”米特笑道:“以后就這么慢慢來,你們早晚會熟悉。不過腳傷好之前不要再過來了,會引起她不快。”
“好,好。”史鼐笑著答應兩聲,心里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