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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你還是吃一口飯吧。”此時在104團的營地內,丹夫的親兵苦苦勸道。
“校尉/旅帥,吃一口吧,你這兩日都怎么吃飯,身體撐不住的。”曹方豪等人的親兵也都勸道。
可丹夫等人都不理他們,只是穿著孝服,跪在保存有史鼐尸首的帳篷前哭。
他們清早出了住的帳篷,就見到這間存放史鼐尸首的帳篷有將士進出,立刻想到今日要祭奠他,悲傷的情緒立刻迸發出來,跪在一旁哭起來。
眾親兵連連出聲勸說,可眾人執意不聽。親兵們不時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對策,卻無人能想出有用的法子。
他們這一火,七人中,最理智的就是夏傳濤,若他在,一定會吃飯,而且也勸其他六人吃飯。
可聽聞史鼐戰死后夏傳濤當時就病倒了,這時還在自己帳篷里躺著,不僅不在此地,而且不方便去打擾。
求上官,別將曹克食聽聞史鼐戰死后也十分傷心,雖然沒病倒,可走路不小心受了傷,也在帳篷里休息,同樣不方便打擾。
唯一可行的法子是強行為這六人灌飯,反正他們都已經餓了一兩日,身上沒有力氣,親兵可以做到。
但事情又壞在六人住在一起了。若六人分別住在不同地方,親兵勸說不成早就強行灌飯了,可六人聚在一起,他們的親兵哪一個也不愿做出頭鳥,事后被處置。所以事情就拖到了此時。
‘不行,一個時辰后還要祭奠,萬一在祭奠的時候暈過去可就不好了。’丹夫的親兵心里想著。丹夫是最早開始不吃飯的人,暈過去的可能最大,他也最為著急。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時候會被處置了,就要強行把丹夫拖回去,喂上官飯吃。
可就在他真的動手的一剎那,忽然從身后傳來喊聲:“米特,你這是在作甚!”
這親兵聞言已經伸到一半的手頓時停下了,又回頭看去,見到穿著女式齊衰不杖期樣式喪服的卓椏正走進來。
“我這是在為史鼐痛哭。”米特答應一聲。
“到正式祭奠時再哭,此時不準哭了!”卓椏盡管自己眼角也帶著淚光,仍說道:“你都已經哭了多久,再哭,小心把眼睛哭瞎了!
而且史鼐的在天之靈,也必定不會愿意你們這樣為他哭,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她走到米特身旁,又溫言說道。
“而且如果我想的不錯,你還沒有吃早飯。先把早飯吃了,過一會兒才有力氣祭奠史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