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舍利吐利·丹妮婭,見過中尉。”
“奴唐嫵,見過中尉。”
“兒卓椏,見過中尉。”
三人來到前院簡易木屋中見到劉琦,先后行禮。
“快起來,此時也不是正式場合,不必多禮。”劉琦先說了一句,待三人都起身后對卓椏笑道:“今日怎么用了‘兒’這個自稱?”說話時,他瞧了兩眼卓椏與唐嫵手里拿著的樂器。
兒是頗具唐代特色的自稱,并不是必須面對父母使用,但一般情形下也只有面對關系較近的尊長才用。卓椏此前從未用過。
“劉中尉年紀比兒大,身份地位更是遠遠高出,兒一直視劉中尉為尊長,用這個自稱十分妥當。”卓椏輕聲回答一句。
“算了,我也不管你今日為何用這個詞,你愛用就用吧。”劉琦這樣說了一句,但嘴角不由得顯露出笑意。
“丹妮婭,你昨夜說又想出一首歌來,與過去的歌相比更能激勵將士士氣。
昨夜的情形你也瞧見了,沒空聽你唱。今日暫時有點空閑,你唱來聽一聽。”他又轉過頭對丹妮婭道。
“是。”丹妮婭答應一聲,對卓椏、唐嫵示意一下,二人將樂器握在手里,輕輕彈了幾下調音,又與丹妮婭對視過后,正式開始彈奏;她的歌聲也響起。
“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
大食人闖進我家鄉;
(啊)安西軍呀,快帶我走吧,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安西軍呀,快帶我走吧,
我實在不能再忍受;
(啊)如果我在,戰斗中犧牲,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如果我在,戰斗中犧牲,
你一定把我來埋葬;
請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崗,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崗,
再插上一朵美麗的花;
(啊)每當人們,從這里走過,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每當人們從這里走過,
都說(啊)多么美麗的花。”
“每當人們從這里走過,都說(啊)多么美麗的花。”丹妮婭又將最后兩句詞多唱了一遍,結束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