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衛還沒審出個所以。
江柳往椅子上一坐。
秋風城趕緊吩咐:“快給江總旗沏茶,用最好的茶葉。”
有青衣衛為江柳沏茶去了。
江柳繞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有人已經招供,是安季榮指使他們,還有什么好審的?”
秋風城一愣:“兄弟審出來了?”
被綁縛在柱子上的幾個人,也都吃驚的抬起頭。
挨揍到血肉模糊,他們渾身沒有幾兩力氣,抬頭的動作非常緩慢。
“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江柳嘴角帶著怪異的笑容:“他們要是肯招,我還打算給留條路走。既然不肯招,虐殺了吧。”
他朝秋風城眨巴兩下眼睛:“虐殺人犯,秋副指揮使肯定有的是辦法。”
“那是。”秋風城嘿嘿一笑,向青衣衛吩咐:“把男人都給割了,那玩意燒成灰,讓他們下輩子也做個天閹。至于女人,木驢就好。下手留意著些,別給弄死了,回頭還要一片一片的切肉下來。”
秋風城的主意,不可謂不毒。
先虐個過癮,再凌遲處死。
每個嫌犯心頭都是一緊。
江柳又報出安季榮的名號,嫌犯心理防線被打開,有人喊道:“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們給條活路!”
江柳低著頭,繼續擺弄手指。
秋風城問那個嫌犯:“你有什么可招的?”
“是安季榮。”嫌犯喊道:“就是他讓我們做的!”
幾名嫌犯招供,下一批被帶上來。
用同樣的方法,青衣衛幾乎沒有鞭笞,他們就紛紛招供。
江柳始終低頭玩著手指。
嫌犯招供的時候,他臉上表現的漫不經心,其實是支棱起耳朵,唯恐聽岔了任何一句。
審訊完所有嫌犯,秋風城滿臉堆笑:“還是兄弟有辦法,要是我繼續審,不知得蘑菇到什么時候。”
“我得恭賀兄長升遷副指揮使。”江柳笑著朝他拱拱手。
秋風城趕緊回禮:“不是兄弟提攜,我怕是要做一輩子千總。”
他問江柳:“晚上想去哪里耍?哥哥和華副指揮使請你!”
“我打算回家住。”江柳說道:“又擔心會有賊人暗中下手……”
“放心。”秋風城爽快的說道:“哥哥派人給你看門護院!”
“也成!”江柳回應的非常平靜。
還以為他會欣喜莫名,沒想到竟得了這么個回應,秋風城有點懵。
青衣衛高手看門護院,竟然只落個“也成”?
那些朝中大員要是聽他這么說,不想掐死他才怪!
心里腹誹,秋風城又不敢說。
他諂媚的笑著:“兄弟,嫌犯已經招供,如何給他們活路?”
“活路?”江柳滿臉懵逼:“為什么要給他們活路?”
“兄弟不是說,只要他們招供……”輪到秋風城懵了。
“我說的是,只要他們招供,就給留條路走。可沒說一定是活路,死路難道不是路?”江柳很正經的說:“把他們放出去,繼續和我們搗亂?多放一個這樣的人離開,弟兄們就多一分被害的風險。”
秋風城細細想了想,江柳好像確實沒說活路還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