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平化坊。
鴻寶酒樓開業不久,來這里的客人不是很多。
秋風城獨自坐在二層包房,門外有兩名青衣衛守著。
他來的早些。
吩咐掌柜準備一桌酒菜,只等江柳和華明玨來到。
房門被人推開,華明玨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秋風城起身:“恭賀華副指揮使加官進爵!”
“說的像你沒有升官一樣。”華明玨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看向秋風城,他臉上露出疑惑:“秋副指揮使,你的臉怎么了?”
秋風城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來之前臉上趴了只蚊子,打了幾次,它還飛說來,就成這個樣了。”
華明玨心里罵娘:老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天寒地凍,說有蚊子?就算有蚊子,也不至于把臉拍的像只豬頭!
秋風城心里也在嘀咕:該問的不問,不該問的瞎問!我能告訴你,是因為告訴雨棠,江兄弟要娶二房,為了給他賠罪,當面自己搧的?
倆人各懷心思,這個話題略過不談。
秋風城問華明玨:“擒個人,怎么弄的這樣晚?”
“別提了。”華明玨擺手:“哪個都不是好對付的。朝廷命官,罪名沒有確定,又不能堂而皇之抓人,只能悄悄的來。一來二去,就耽誤了些工夫。”
秋風城點頭:“我就知道那件事不容易辦。”
華明玨問:“江總旗什么時候到?有沒有告訴他,酒樓在什么地方?”
“可能要晚些。”秋風城說道:“幕后主使雖已找到,卻牽涉到南山書院。案子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
華明玨點頭:“今兒被我擒獲的官員,有幾個確實曾與南山書院牽扯不清。”
“南山舊案只怕要被扒出來了。”秋風城壓低聲音:“除非江總旗點頭,否則我倆什么也別做。牽扯到那樁案子,無論被抓的人還是辦案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要不要提醒江總旗,這樁案子不能查下去?”華明玨問。
“別人查不得,他還能查不得?”秋風城擺手:“我倆只要聽他招呼就成,至于其他,不歸我倆管,也管不著。”
華明玨點頭:“說的沒錯。管的不好,說不定大冷天,臉上會趴只怎么打也打不著的蚊子。”
秋風城滿頭黑線,又不好和他爭辯,只能撇撇嘴。
朱雀大街與青龍大街相對。
繞過皇城,進入朱雀大街主干道。
江柳并不是一個人前來赴宴。
陪在他身邊的,還有穿著青衣衛官服的月凌濤、月凌雪和十多名武藝高強的青衣衛。
走在大街上,路人以為是青衣衛巡街,一個個遠遠讓開。
正要繞過皇宮,月凌雪俏麗的眉頭微微一皺,向月凌濤使個眼色。
月凌濤往路旁看去,只見有個臉上橫亙著傷疤的漢子,正死死的盯著江柳。
他正要提醒江柳,那人一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了?”發覺兄妹倆臉色不對,江柳問了句。
“鬼影圣刀。”月凌濤說道:“我好像看到他了。”
“什么鬼影圣刀?”江柳明知故問。
江柳已經猜到,月凌濤說的那個人,一定是奉命殺他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