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品堂,鋪子開的不小,裁衣師傅肯定也不少。
江柳算著日子,只要不拖延工期,三天足夠。
掌柜臉色非常尷尬。
江柳給的時間,恰好是不緊不慢可以制出成衣所需要的。
所以說七天,只因店里接的生意不少,打算把他們的延后兩天再制。
“官爺,三天確實緊張的很。”掌柜苦著臉:“我怕趕不出來。”
“趕不出來?”江柳露出和善的笑容:“真趕不出來也沒什么。”
掌柜松了口氣。
只要江柳給這句話,他就有借口往后拖。
“三天后,我們拿不到衣服,你和店里的人都跟著去一趟青衣衛東營。”江柳笑著說:“也不會把你們怎樣,只要說清楚為什么拖延青衣衛辦案,給朝廷惹來麻煩就成。”
制不出來,就要去青衣衛東營走一趟。
掌柜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好好的人進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還難說。
就算活著出來,至少也會脫層皮!
“官爺饒了我們吧。”掌柜快要急哭了:“要不明兒晚上,官爺派人來取衣服。”
“不用三天了?”江柳笑著問他。
“不用,不用!”掌柜不住的回道:“今兒夜里,我就讓師傅們趕工。”
“懂事。”江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量完尺寸,江柳與秋雨棠等人離開衣品堂。
掌柜把他們送到門外,恰好聽見暮鼓敲響第一百零八聲。
“掌柜。”裁衣師傅問:“今兒晚上真的要趕工?”
“廢話!”掌柜瞪他一眼:“青衣衛東營的牢房,那是人能去的地方?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不要連累了我。”
裁衣師傅不敢吭聲了。
青衣衛東營的牢房,大興朝的人,就沒有哪個不知道它厲害。
因為幾件衣服,被弄到那里關幾天,鬼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往榮安坊走的路上,秋雨棠問江柳:“已經敲過一百零八響暮鼓,萬一遇見巡夜的怎么辦?”
江柳停下,朝身后招招手。
八名青衣衛湊上前。
他拔出短刀,在手掌上割出條口子。
鮮血滲了出來,江柳把血抹在一個女青衣衛臉上:“無論發生什么,你只管閉著眼睛,一聲都不許吭。”
臉上抹了血,女青衣衛滿臉懵逼。
她沒鬧明白,江柳這是要做什么。
“你們幾個,誰肯背她?”江柳問剩下的青衣衛。
隱殺四秀,是女青衣衛中出了名的美人。
四名男青衣衛巴不得背著她,好趁機揩油。
他們紛紛上前,爭先恐后表示愿背。
臉上抹著血的女青衣衛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四名男青衣衛只當沒有看見,眼巴巴的等著江柳下令。
江柳看向另三名女青衣衛:“你們三個,輪流背她。”
抹了血的女青衣衛松了口氣。
爭搶著要背他的四名青衣衛,則有些失望。
有名女青衣衛背起臉上抹著血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