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杏樓外面,少說聚集了三五百名南堂番役。
番役們佩著兵器,一副要把這里查抄的架勢。
看著番役們,茍嘯天咂巴幾下嘴:“都督這下可闖禍了,請宦官逛青樓,虧他想的出來。”
“怎么辦?”有個把總問道:“要不要把兄弟們招呼過來?可別讓都督吃了虧。”
“我看應該。”茍嘯天回道:“我這就去皇宮,把沒有當值的兄弟們找來。南堂的人敢向都督出手,就讓他們知道,大內侍衛可不是好招惹的!”
大內侍衛,是皇帝身邊的人。
他們在皇帝面前,也能說上幾句話。
南北堂是九千歲的人。
九千歲,侍衛們得罪不起。
區區林語堂,在他們眼里,算個屁!
帶著南堂的人來給侍衛都督好看?
反了他了!
幾位把總要去叫人,被徐文耀制止:“稍安勿躁,事情是江都督惹出來的,你們覺著,他沒有把握,會鬧這么一出?”
茍嘯天和另幾名把總面面相覷。
其他把總不清楚江柳,茍嘯天可是見識過他的手段。
金刀侍衛那么難搞,江柳去了,連消帶打,輕描淡寫就給治的服服帖帖。
他既然敢請宦官逛青樓,應該是有了對策。
“先看看。”徐文耀說道:“雖說我們不怕南北堂的人,能不起沖突,最好不要。江都督治不住林語堂,再把兄弟們找來不遲。”
徐文耀說的在理,茍嘯天等人只好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發生了什么。
藝伶不再彈奏歌舞,幾位美人坐在原處,都低著頭不敢打擾他們。
江柳和秋風城來到花杏樓門外。
他們一眼看見,五花大綁的月凌濤,被兩名南堂番役扭著,情狀非常凄涼。
林語堂冷著臉。
見到江柳,他很很的問:“江都督升了官,是不是把我們這些人都不看在眼里?”
江柳臉上堆起笑:“林公公這話說的,我派人去請,怎么反倒把我的人給捆了?”
“江都督先無禮,難道我不能回敬?”林語堂冷哼:“請雜家來煙柳之地,莫非是為了羞辱?”
“我羞辱誰,也不會羞辱林公公。”江柳笑的更燦爛:“這些日子,林公公幫我可不少。”
見到林語堂,秋風城滿臉尷尬。
花杏樓是他的產業,鬧這么一出,難保以后生意不會受影響。
更要命的是,得罪了林語堂。
萬一他在九千歲面前說幾句什么,丟掉花杏樓還是小事,官位能不能保住,也得兩說。
秋風城滿懷忐忑,江柳卻毫不在意的笑著:“林公公,既然來了,里面說話。”
“說個屁!”林語堂咬著牙問道:“今兒要是不給個說法,事情傳開出去,我的老臉還要不要?”
“要,當然得要!”江柳一本正經的說:“本來是想幫林公公查案,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我的人留下,林公公請走吧!”
查案?
林語堂一愣,立刻想到吏部侍郎王宏建的案子。
案子本來是交給江柳,因為他被皇帝調去皇宮,做了大內侍衛都督,所以又落回道林語堂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