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棠什么時候也變的如此好笑?
睡著了?
要是睡著,怎么回話?
他賤兮兮的問道:“夫人夢里有沒有見著我?”
秋雨棠沒應聲。
片刻后,房門打開,她俏臉冰冷出現在江柳面前:“天色不早,怎么還不歇著?”
“我來夫人房里,不就是為了歇著?”江柳壞笑著問:“夫人睡著,有沒有夢見我?”
“沒有。”秋雨棠翻他個白眼:“折騰一天,還不去歇著,跑來我這里鬧什么?”
“沒折騰啊。”江柳裝出滿臉茫然:“我和夫人還沒完婚,怎么折騰?”
秋雨棠不太明白他說的話,卻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她沒好氣的說道:“倘若沒事,我先睡了。”
“夫人只管睡。”江柳笑嘻嘻的往屋里鉆。
秋雨棠把他攔住:“我要睡了,你還進屋做什么?”
“你睡你的,我坐會就走。”江柳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秋雨棠滿頭黑線。
什么人啊?
她都說了要睡覺,還往屋里鉆。
有個男人在房里,她能睡著才怪!
“去你二夫人那里睡吧。”秋雨棠冷著臉:“我不和你胡扯八道!
江柳瞬間明白,她這是吃醋了!
大興朝婚姻關系,實行一夫一妻多妾制。
男人只能娶一房妻子,卻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妾室。
婚姻制度如此,女人卻多半有獨占欲。
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分享,秋雨棠心里能爽快才怪!
正妻還沒進門,江柳就把二夫人給定了下來。
也難怪秋雨棠不高興。
江柳壞笑著問她:“夫人是在吃醋?”
“沒來由,吃什么醋?”秋雨棠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夫人知不知道,鄉下養雞,留下幾十只母雞,卻只有一只公雞?”江柳賤兮兮的問她。
“我又不在鄉下,怎么會知道那些?”秋雨棠翻翻白眼。
“雄性和雌性,在造物之初就有不同。”江柳一本正經的說:“三妻四妾是男人本性,把男人看管的太緊,反倒會在外面拈花惹草。倒不如干脆大度些,容得下其他姐妹。數女共侍一夫,每天讓我累到沒精力在外面胡來,豈不是更好?”
秋雨棠沒理他,轉身進屋去了。
江柳掏出那張一萬兩的銀票:“這是九千歲讓林語堂交給我的。”
看了一眼銀票,秋雨棠詫異的問:“他干嘛要給你銀票?”
“夫人的嫁妝。”江柳說道:“一萬兩紋銀,九千歲手筆可真不小。”
雖然經常被江柳調戲,秋雨棠卻是個聰慧的女子。
她瞬間明白,魏長安這是在逼著江柳盡快完婚。
魏長安算是她的姑父。
她與江柳完婚,彼此就是結成姻親,九千歲對江柳,也會更放心。
秋雨棠能看明白,江柳當然也能。
她不知道,對于這樁婚事,江柳究竟怎么看。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必那么急。”秋雨棠臉瞬間紅了:“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嫁給你,可我卻不想讓你覺得被人逼迫。”
“像這樣的逼迫,每天來個三兩百次也不嫌多。”江柳嘿嘿一笑,伸手摟住秋雨棠的腰,把他往懷里一攬:“夫人是不是也急著嫁給我?”
“哪有……”秋雨棠臉更紅了,想到很快會嫁給江柳,她就覺得胸口像揣了只小兔子,撲騰個不停。